事实上,戚笼三年多来,除了近半年外,啥都没干,就光顾着打铁了。
贾似盗又干咳两声,自言自语:“老三破我术法的手段又是什么,法术么,可是法术我也不是没见过,绝没有这般诡异,莫非是王族的血脉秘术?”
贾似盗念头只转了一会儿,便就有头晕眼花、恶心泛呕的感觉,这是伤了神魂的征兆,这种伤比伤筋动骨还要难好。
他强忍着恶心,手指在橐驼侯胸口转了一圈,反手一捏,无中生有,一团还在跳动的心脏便落在他的手掌上。
“老三啊老三,我们可是手足,我在你手中受的伤可超过了任何一个外人。”
贾似盗又扫了一眼血书,冷笑一声,掌心一捏便就搓成无数纸屑。
“你可真就是拿我当棒槌了,只有我一人知道王族身份,传过消息后,接下来可不要灭我的口。”
“好在地军也不是铁板一块,我可以拿这个消息做投名状,交给另一位‘戚天王’,公侯伯子爵?呵!”
幻天王春风满面,“我只信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
另一边,戚笼坐在沙船上,只套了一短裤,两个女海盗正在给他上药,没办法,他浑身上下除了几大要害外,几乎全是大大小小的刀痕,好在伤口处没有一滴血水流下,道家武学敛气血是第一流,佛门的也不差。
除此之外,残存的几十个海盗正在娴娘的指挥下,收拢残存物资,准备随时离开。
赵勇大踏步走来,将手上一壶酒一丢,戚笼头也不回的接过,直接对嘴灌了半壶,辛辣的味道透过喉咙口传遍全身,减了三分伤痛。
“真准备入赘人虾夷岛了?”
“这哪能呢,”赵勇尴尬一笑,摸了摸脑袋:“说着玩的,再说了,我可是您的人。”
“那好,你替我调查一些事,我们黑山城汇合。”
赵勇一愣,看着戚笼用木板固定的右手臂,“你这就回去了?”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也马上就要知道了,该回去收拾首尾了。”
地军、名族、白家、边军,这条线基本上已经很明朗了。
“您又要打架?就您这状态,你行吗?”
“所以这一次,我没打算抄家伙,而且也未必就我一人就是了,有些人也正打算搞事呢。”
“若您真要找帮手,我建议您去找乌三,而不是唐三糖。”
戚笼转头,微微奇怪,“为什么?”
唐三糖有异刀狰,直接相当于一流的刀客。
“嘿,你信我就是了,”赵勇嘿嘿一笑:“怂人并非拿刀就不怂了,可乌三不一样,刀就是他的第二性命,你把他老二伺候的这么好,他绝对拿你当自己人。”
戚笼眼角抽抽,懒得再搭理对方。
“若是找李摄报仇,我们鬼鲨众愿意暂时受你调配!”
娴娘走了过来,一字一句道。
“动他倒不至于,还有一个老家伙等着我去收拾,”戚笼顿了顿:“先断他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