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目前为止,最高分只有三十分,前年林泰获得,他射下了鸽子,郭重庆最高分是二十九分,他会左右开弓,这两人成绩都很稳定,不要指望他们失误,就看你能不能和他们拼一下个人赛第一。”
“好像你一直没有提到过林家的外援?”
郭宋想起了那个目光冷峻、身材高大的唐军将领,此人显得与众不同,一种直觉告诉郭宋,这个外援比郭重庆和吴征都更有统率力。
“林家外援叫做李季,是朔方军斥候校尉,剑法和骑射很强大,他去年成为林家外援,但他去年骑射没有发挥好,排第五名,而我是第四名,另外,林家还有一个子弟,叫林杨,骑射也不错,今天也会上场。”
“那郭家呢?”郭宋想到了郭重庆,又随口问道。
“郭家要弱一点,郭重庆最强,郭绛和郭强能进前十,但都在后面。”
说到这里,梁武着实沮丧,他们步弓成绩太糟糕,使他们陷于极大的被动。
‘咚!咚!咚!’外面第一通预备鼓敲响了。
梁会河大步走了进来,高声道:“抽签结果,梁武第四个上场,梁驹儿第七,郭宋第十七个上场,现在可以进骑射场了,我们走吧!”
今天天公不作美,没有太阳,天气阴沉沉的,虽然天光已大亮,但视线却不太好,总有一种灰蒙蒙的雾霭在空气中漂浮,对参赛选手的眼力尤其是一种考验。
郭宋还是第一次见到军队的骑射场,中间是一条弯曲的跑道,大概有两百步长,跑道两边相距百步外各矗立着五座木人,和真人大小相仿,穿着皮甲、带着头盔,之所以在两边都矗立木人,主要是考验选手的左右开弓能力。
一般而言,没有五到八年的苦练是很难做到左右开弓,到目前为止,只有郭重庆展现过左右开弓的本事,或许林泰也有这个本事,但他选择了箭射飞鸽。
必须要在一通鼓内跑完一百五十步,这就要求马速必须快,在疾速奔跑中至少射出三支箭,这其实是减分项,超额完成没有加分,如果完不成却会有扣分。
比如说,你只来得及射出两箭,两箭都精准射中头部,应该得十八分,但因为你没有射出第三箭,没有完成基本任务,所以还要另外再扣减五分。
二十几名参赛骑手聚集在一处角落内等待出发,每个人都十分紧张,毕竟他们只有一次机会,这时,郭宋却意外地看见了段三娘,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她的消息,她就仿佛在灵州城销声匿迹一般。
段三娘穿一身绿色的紧身武士服,手执一把画眉弓,胯下是一匹雄壮的枣红马,她似乎比前段时间瘦了一点,皮肤也略微黝黑,但依旧英姿飒爽,粉面含煞。
“段三娘是替谁家出战?”郭宋低声问道。
梁武撇撇嘴,“徐家堡呗!她一直是徐家堡外援,步弓骑射都还不错,但剑术不行,所以每次第一轮就被淘汰。”
“徐家堡怎么会找她当外援?”
郭宋有点不理解,随便在军队中找一名旅帅也要比她强,难怪徐家堡一直排名垫底。
梁武犹豫一下,还是说了一句实话,“她的骑射确实还不错,去年并列第六,有她在,这次骑射团体赛排名,徐家堡不会垫底。”
“咚!咚!咚!”鼓声再次敲响,只听一名裁判官大喊道:“骑射赛准备开始,第一个上场,孟健,下面请段三娘和赵武初做好准备!”
骑射比赛终于开始了,一名骑着白马的年轻武士催马来到出发线前,梁驹儿低声给郭宋介绍道:“孟健是孟家堡的第二号武士,在前十名外。”
这时郭宋忽然想起一事,连忙问道:“那梁武早就是备将了吧!这次还要再选一次。”
梁驹儿咧嘴一笑,“已经是第四届了,这里面参赛的不是备将就是候补备将,他们不占名额,名额给其他人。”
“那施小胖会不会有希望?”
梁驹儿摇摇头,“候补备将的门槛不在于三十步还是五十步,而是看你射中几次,三箭两中就有希望成为候补备将,施小胖昨天只有十箭三中,我觉得他还是够呛。”
这时,鼓声急促响起,第一个参赛武士出战了,郭宋不再分心,目光注视着率先出战的孟健,不过看得出他射箭和骑马配合明显不协调,郭宋不由摇了摇头,火候还差得远。
孟健射出两箭后,或许是太紧张的缘故,射第三箭时竟然没控制住身体,从马上摔下来,引起一片惊呼,十几名士兵基本奔上去救治。
孟健被抬了出来,他虽然两箭两中得了十二分,但没有跑完全程也没有射完三支箭,竟然被倒扣了十分,最后只得了两分。
郭宋忽然发现骑射的分值起伏很大,他们和林家在步弓上虽有七分差距,其实真不算什么,这一刻,郭宋对战胜林家有了一丝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