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再不逃,便要沦为阶下囚矣!”两名驾着他的将领感觉颇为费力,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都这时候儿了,还逞什么能呢?
刘贤不说话了,相比于战败,被俘是他更不能接受的,也不再挣扎,有人牵来了一匹马,带着溃兵策马直奔,一直跑到昭陵,方才停下来,命人以昭陵为据点,去四周收束败兵,准备在昭陵挡住刘毅。
刘毅自然没去冲锋陷阵,昨夜主力兵马是黄忠带去的,一夜时间,不但夺了对方营寨,缴获粮草辎重无数,更俘获了三千多名溃军,斩杀也不少,己方伤亡千余,而且大多数是受伤,真正阵亡的不多,算得上是一场大胜。
刘毅命人将那些宗贼头目秘密处决,按阵亡来算,至于那些俘虏的溃兵则打乱重组,编入自己军中,手中兵马一下子到了近万人,此消彼长之下,那零陵兵马已经不再具备兵力优势了。
“先生,经此一败,零陵兵马已经不足为惧,是时候反守为攻了。”黄忠与关平、刘封进来,对着刘毅拱手笑道。
“休整一日,派人打探那刘贤所部下落,明日起兵拔营,关平,此次你为先锋,给你一百匠人,觅地下寨。”刘毅起身,对着关平道。
“喏!”关平接令,前去整点人马,至于匠人,刘毅直接付了三天雇佣资金,三天时间,先锋部队应该已经能够找到合适的地方下寨。
刘毅是真的休息了一天,但黄忠却是忙前忙后,到第二天傍晚时,哨探传来消息,刘贤在昭陵重新聚集兵马,准备借助昭陵地势继续阻挡刘毅,同时后方刘度也又派来了一支人马支援,黄忠闻讯之后,立刻前来报知刘毅。
“关平人马明日当能抵达昭陵!”黄忠笑道:“以敌军士气,当不会与关将军交锋,而是拒城死守,我军可从容发兵。”
刚经历了一场惨败,刘贤此时哪里还敢出城作战?所以眼下,刘毅军不必着急。
“你是说,刘度又派来一支人马支援?”刘毅站起身来,看着黄忠道。
“不错,如今刘贤在昭陵依托山势又新建了两座营寨,与昭陵互为犄角。”黄忠点点头道。
“传令三军,连夜出兵,明日之必须抵达昭陵!”刘毅有些兴奋道。
“先生何必如此着急?”黄忠有些愕然,不明白刘毅为何如此急躁。
“魏延的兵马,如今怕是已经到了零陵境内,我军此刻缠住那刘贤,零陵后方空虚,魏延那边胜算定然更大一些。”刘毅笑道:“此番无需与他作战,只需令其不敢妄动,等魏延消息便可。”
“先生你……”黄忠闻言愕然看向刘毅,没想到刘毅最终还是选了这一招险招,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说,明明是个很谨慎的人,想不通为何会同意魏延这种激进的做法。
“将军不必多言,长沙我已有安排,不会出事的。”刘毅摇头笑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这么说了,希望那赵范识趣,也希望糜竺能够聚集些民兵,至少将临湘给守住,零陵方向,胜败也就在这几天了。
“喏!”黄忠苦笑点头,事已至此,木已成舟,他还能说什么?当下,告别了刘毅,前去传令三军连夜拔营起寨,赶往昭陵,刘毅则让人拉来自己的马车,让黄忠进来休息,刘封和刘三刀负责指挥兵马,疾行赶路,总算是在次日黄昏之前赶到了昭陵外,关平已经在昭陵外开始下寨,没想到刘毅来的这么快,准备不及,连忙前来请罪。
“坦之不必自责,是我命大军连夜赶路,今夜便让将士们辛苦一晚,明日多派些人手下寨。”刘毅伸手扶起关平,宽慰道。
关平谢过刘毅,随即道:“那刘贤这次颇为谨慎,两处营寨与昭陵互为犄角,我军若想攻之不易。”
刘毅看了看左右,这昭陵城乃是依山而建,地势本就易守难攻,如今两座营寨与城池连接起来,别说刘毅现在手头人手不够,就是有十万大军,也很难围困昭陵,不过他也没准备强攻。
“派人在两面山顶建立岗哨,监视敌军动向,敌军若不动,那便无需理会,若敌军撤军,便立刻传讯于我。”刘毅点了点头,此战的关键不在对方城防如何,而在后方,所以对于昭陵的防御如何,刘毅并不是太在意。
“撤军?”关平茫然的看着刘毅,好端端的有着地利之便,对方怎么可能撤军?
刘毅此刻也不想解释太多,只是微笑道:“坦之照我说的去做便是,至于其他的,待我军破敌之后,再与你解释。”
关平默默地躬身一礼道:“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