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君小心。”藏在树后的老人突然窜出,抄起落在雪中的赤霄剑,挡在戏志才面前,一手握住戏志才的手,一手持剑,清叱一声,赤霄剑再次变得赤红,亮得耀眼,剑芒暴涨,扑向怪兽。
怪兽措手不及,被刺个正着,胸前的皮毛被剑芒燎中,烈焰升腾,一股鲜血飚出,顺着明亮的剑芒,射向老人的手臂,溅了老人一头一脸,赤霄剑上更是鲜血淋漓。
一沾到怪兽的鲜血,赤霄剑的剑芒更盛,亮得耀眼,让人睁不开眼睛。
戏志才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挡住眼前的亮光。
一声怒吼,怪兽一跃而起,消失在山林之中。
片刻之后,山林中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一片狼藉的脚印。
“别动!”老人面色如血,双手按在戏志才的肩头,将他摁得跪倒在雪中。老人咬破右手食中二指,凌空画了两个符,点在戏志才的眉心。刹那间,一股雄浑的力量涌入戏志才的大脑。戏志才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头痛欲裂,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
“你还敢说不是怯战?”弥加冷笑一声,将酒杯砸在地上,怒视着形容狼狈的阙机:“一万对一万,你连半个时辰都没撑过去,还好意思说不是怯战?回来得这么快,你见着刘辩的战旗没有?”
阙机寒着脸,一声不吭。
他这次丢人丢大了,战前信誓旦旦的要立个头功,结果去得快,回来得更快,根本没能等到弥加率领大军赶到,他就大败而归,还损失了近一半人马。
连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向弥加等人解释,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败的。他只知道左右两翼败得太快,他只知道大战尚未开始,自己的大纛就被一头大鹰扯走了。这一切都无法让弥加等人相信,包括那头大鹰。他说那头鹰的翅膀伸展开来有三丈,话刚出口,就遭到了弥加等人异口同声的讽刺。
草原上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大的鹰,你阙机要么是被吓得眼花了,要么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无能,故意夸大其辞。又是白狼,又是巨鹰的,究竟刘辩是草原上的人,还是我们是草原上的人?狼和鹰都是草原上的神灵,怎么会去帮助汉人。
阙机有口难辩,只好自认倒霉。
弥加虽然对阙机冷嘲热讽,却不敢大意,他下令多派斥候,打探刘辩的行踪,准备再次与刘辩交手。虽然损失了阙机的一半人马,他还有绝对的优势,只要不大意,照样能把刘辩斩杀于雪狼湖,用事实证明阙机一派胡言。
……
刘辩看着面前成排的俘虏,面无表情。
“朕只要精锐。”刘辩背着手,来回踱着步:“你们要证明自己的勇敢,才有机会成为朕的部下。”
俘虏们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要说你们以前的战功,对朕来说,那些都不值一提。”刘辩在一个鲜卑人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去死;要么割去自己的左耳,朕会将你们**一军,给你们机会证明自己的勇敢,三次战斗不死,朕接受你们成为真正的部下,享受做人的荣耀。”
“在此之前,你们先要为自己与朕为敌付出代价。”
刘辩传下命令,所有俘虏排队报数,逢五杀一。命令一下,所有人都呆住了。沉默了片刻之后,皇甫郦先劝道:“陛下,杀戮太重,下次招降可就难了。”
刘辩转过身,冷酷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的脸:“鲜卑人是怎么称霸草原的,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众将面面相觑,他们对鲜卑人了解有限。事实上,在檀石槐统一草原之前,鲜卑人一直没有进入大多数汉人的视线,对他们来说,鲜卑人和匈奴人一样,不过是草原上的一头狼,谁也没想到,这头狼最后居然继匈奴之后,成了大汉的心腹之患。
“看来,要请蔡琰给你们上课,讲讲鲜卑人的兴衰史了。”刘辩遗憾的摇摇头:“不知往,何以知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