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骑士拨转马头,绕开横倒在地的旗枪和挣扎的战马、骑士,继续向山坡冲去。
破碎的战旗,倒毙的战马,就像一块石头,似乎从每一个人的眼前一掠而过,却在不知不觉之间,横亘在每一个人的心头。
看到飞奔而来,迅速接近的鲜卑人,徐晃轻蔑的笑了。他伸手接过战斧,用力一顿,大地之为一颤,一股雄浑的力量蓬勃而出,笼罩了他的全身,幻化作一头高达两丈的应龙,两翼张开,风尘鼓荡,就连强劲的北风都为之一滞,似乎要避开他的气势。
已经奔到两百步外,拉开了手中的弓,正准备射出第一波箭雨的的鲜卑人见此情景,吓得目瞪口呆,手一滑,箭不知道飞哪儿去了,就连胯下的训练有素的战马都受到了惊讶,几匹战马吓得两腿发软,马失前蹄,摔倒在地,马背上的骑士来不及反应,滚落尘埃,随即被飞奔的战马踩成肉泥。
鲜卑人的冲锋阵型再一次受到了干扰。
刘辩看到了这一幕,微微一笑,徐晃的应龙虽然还不能投入实际的战斗,但是已经能用来吓唬吓唬人了,如果他再破一境,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威力。
“击鼓,为徐晃助威。”
“唯!”卫观应了一声,转身对已经做好准备的匈奴巫师们下达了命令。为首的大巫师金国举起了手中的鼓桴,击响了身前的小鼓,同时念起了神鹰咒。
“咚!咚咚咚!咚咚咚!”鼓声起。
“呼呼呼——”北风忽紧,迅速的增强,由山顶而来,掠过徐晃的阵地,扑向鲜卑人。
“掷!”徐商大吼一声,用力抛出了手中的短斧,借着风势,翻滚着,砸向一个鲜卑人。鲜卑人被风吹得迷了眼,根本没看到斧头飞来,就算看到了,也来不及避让,只听得“扑”的一声,斧头劈在了马头上,战马痛得狂嘶一声,人立而起,将马背上的骑士摔了下去,随即被后面的战马撞倒,侧着身子倒地。
上百柄斧头凌空飞到,有的砸开了马头,有的劈断了马腿,有的砸在鲜卑人的头上、身上,沉重的斧头比起箭的杀伤力更大,一旦被砸中,高速冲锋的战马很难再保持平衡,几乎无一例外的倒地,甚至当场被击毙,即使逃过一劫,也无法逃过后面战马的踩踏。
鲜卑人的冲锋阵型受到了迎头痛击,随着几十匹战马摔倒在阵前,越来越多的战马收不住脚步,被绊倒在地,马背上的骑士措手不及,转弯根本来不及,想冲过去同样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受伤倒地的战马、战士挣扎着,对奔驰而来的战马形成了巨大的干扰,任何人都很难完好无损的冲过去。
后面的人持续不断的冲来,让他们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被迫向前冲去,摔倒在地,成为新的障碍。
鲜卑人的阵形乱成一团,咫尺之遥的战斧营将士却面无表情,只是熟练的抛出手中的短斧,然后操起长柄斧,等待着出击的命令。眼前这些人仰马翻、鬼哭狼嚎的鲜卑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只剩一口气的尸体。
失去了速度的骑兵,在手持重斧的战斧营面前,的确只是一团待宰的羔羊。
大巫师金国越舞越欢,咒语越念越响,鼓舞越来越急,北风越吹越紧,敲得鲜卑人失魂落魄,汉军将士热血澎湃。
战斧营的将士没有等太久,徐晃很快就下达了攻击的命令,在亲卫的簇拥下,率先冲出大阵,杀向乱作一团蚂蚁的鲜卑人。宣花战斧左右一荡,两颗髡头飞起。
在战场的西侧,两千狼骑奔涌而来,冲在最前面的却不是吕布,而是一头狼,一头浑身雪白的巨狼。
董白紧紧的跟在后面,张牙舞爪的尖叫着:“好狗,好狗,给我冲啊。咬死他们,咬死他们,咬死这些髡头奴,一个也不剩。”
吕布紧随其后,握紧了手中的方天画戟,强忍着一戟挑杀董白的强烈欲|望,纵马狂奔,和雪狼并肩而驰。雪狼一边奔跑,一边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呲牙低吼。赤兔头一甩,嘴角的泡沫甩了雪狼一脸,得意的长嘶一声,加速狂奔,将雪狼抛在身后。
雪狼大怒,再次加速,像一道闪电,向赤兔追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