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少卿克制着自己,说:“有话快说吧,她很快就回来了。”
杜自远点点头,“我说的第一件是,槐树最近就要离开,但他手里有一批十分重要的文件,原来准备下一次见面交给我的。魏淑云一出事,我不敢和他见面,就没有交给我。你有没有办法,拿到这批文件?”
左少卿一点头,“好,这个事我来考虑。”
杜自远注意地着她,轻声说:“槐树说,这可能是最后一批情报。所以,在他离开之前,一定不能出事。”
“我知道。”左少卿盯他一眼,“这些日子,我几乎是一天一天地给他争取时间。”
“第二,你给我的绝密档案,为什么是柳秋月送来的?”
“我当时脱不了身,档案又没地方放,我只能让她送给你。”
“太危险了。你信任她吗?”
“我只能冒这个险。不然就更坏事。这批档案也是她帮助我偷出来的。我必须信任她。你有发现吗?”
“你是要找水葫芦?”
“对,就是为了找他。”
“我猜你就是这个目的,但我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我发现了一些别的情况,报给了华北局情报部,情报部立刻回电询问出处。”
左少卿立刻叫了起来,“你不能告诉他们出处!”
“我知道,我也担心会落在水葫芦手里。妈的!”杜自远恨得直咬牙,“另外,第三件事,关于救援守所里的同志,这件事你有考虑吗?”
“我考虑过了,也已经安排好了。我会把一批重要同志转到陆军监狱去。王振清如果起事,可以让他把这些人带走。他在陆军监狱说话管用。”
“好办法,这样太好了,可以尽可能多地保护咱们的同志。最后,第四件事,对策反王振清起义这件事,你也尽可能保护一下。我很担心有消息泄露出去。这件事的意义非常重大。”杜自远已经远远见右少卿正向这边走过来,就露出笑脸说:“右少快过来了,你还有什么事?”
左少卿低着头,着面前的菜碟子,说:“你考虑一下,我妹坚持要走她现在的路,你能不能救她?我不能没有这个妹妹。我请求你救救她。”左少卿说到这里时已经有些激动,乞求地着杜自远。
杜自远注意地着她,说:“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努力。”他扭回头,向远处的右少卿招手。
右少卿回到桌边,一屁股坐下,“哎呀,这下可轻松了。”她又端起啤酒杯,还拉着杜自远的胳膊,笑嘻嘻地说:“哥,再和你碰一下,喝一大口,一定要喝呀。”
左少卿心里还是有点酸酸的,不想见他们的亲昵样,就起身说:“你们喝吧,我去方便一下。”她离开桌边,感觉自己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走在无人的沙漠里。她忍不住就会想,还是在王振清身边的感觉更好一些。
第二天的傍晚,保密局督查室杨主任,终于要离开南京返回杭州了。
这两天里,他在家里好好地养了养。他感觉,还是在家里舒服呀。杭州那个地方,虽然也是一个名城,但对于刚刚搬过去的保密局来说,实在是太艰苦了。
傍晚,洪公祠“保密局”给他派了一辆车,送他去火车站。
车站里的人很多,都跟难民差不多,一群一群地挤在一起。小贩们大声地吆喝着,兜售私货的人在旅客中钻来钻去。一些游手好闲的人站在暗处呆着周围。
杨主任穿着长长的呢子大衣,手里提着黑皮包,准备去贵宾室。出事的时候他毫无防备。开始是一个人在他的左肩上猛拍一掌,叫道:“老哥,往哪里去呀!”
杨主任一回头,是一个醉汉,就想推开他的手。忽然感觉右边有人跑过,接着他就发觉自己右手里的皮包被人拽走了。他大吃一惊,急忙回头。发现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提着他的皮包向人群里飞跑。
他大叫起来,“抓住他,抓住他!他抢了我的皮包!”
但那个醉汉仍然抓着他的肩膀,哈哈笑着问:“老哥,往哪里去呀?”
杨主任终于甩开醉汉,向前面追去,那个孩子已经跑得没影了。他慌恐不安地四面张望,但谁也没有对他多一眼。他知道皮包不能丢,皮包里还有他的车票呢。
他去了车站派出所报案,再三叙述自己被人抢走皮包的经过,要求警察尽快找回他的皮包。那些警察傻子似的瞪着眼睛着他。他给洪公祠的“保密局”打了一个电话,请他们协助。随后他就察觉不对,转而又给许府巷的叶公瑾打了一个电话。请求他通过和地方势力的关系,找回他的皮包。
当天夜里,车站派出所将杨主任的皮包送到许府巷。这个皮包里的东西,却把叶公瑾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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