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道常咳嗽，瞳孔收缩。

他反应是够快，但空间突然的碎开完全不是人的反应能企及，侧目，他发现右臂消失，鲜血汩汩而流，立刻吸收周围灵气堵上手臂上的筋脉，止住鲜血。

“能逃走倒是挺让人意外的。”白末黑的视线重新回到冷雪妖娆纤细的身段上，舔了舔嘴：“美人，是你自己剥光衣服呢，还是我来？”

他喜欢这种践踏美人自尊的手段，很有趣，很爽快！

“老子兄弟的女人你敢动一下试试！”冰帝来到白末黑身前，身上爆发出惊人的寒气：“不就是问鼎境吗？了不起了？在场的人，那个资质不比你牛逼，你这种垃圾也就只能凭借境界来碾压别人了！”

他必须做出表示，白饭他救不了，白饭的女人，他必须救！

“哦？你居然知道问鼎境？”白末黑惊讶：“就你这样的蝼蚁，从哪里打听过来的？”

“这还需要打听？你爷爷我几万年前就知道了！”冰帝冷笑。

他的话，不知是真是假。

白末黑遗憾：“那就算了，安心去吧……”

答案，对他而言不重要。

然而，就在剑拔弩张的局势快要到头，血光之灾的结果即将降临。

一句忠义之言响起，那语气中的诚挚，令人动容，而这句话的主人，更加令人动容。

“冷雪肯定不会轻易脱光身上的衣物，要不……我来？”

话，调侃之意很明显。

不可能！

几乎所有人的脑中瞬间蹦出这个念头，满脸的不可思议，哪怕的远处养伤的楚惊天，此时也是睁眼抬头，望向这边。

声源，是白饭的尸体！

花玄失声：“天罚之下，还有幸存吗？”

天罚的可怕是难以想象的，哪怕是帝元境全力以赴的攻击，也不及十分之一，小小的炼五脏，怎么可能硬生生扛过天罚之威！

白末黑震惊：“你居然还能发出声音？！”

白饭活在，他当然知道，一直吸纳白饭阳气的他，早就感知到白饭存在一丝生气，苟延残喘。

可那点生气之下，怎么可能说话，怎么可能中气十足？！

“啪！”

黑炭裂开，露出其中的人。

不知何时，血肉已经愈合，不知何时，伤口全部恢复！

冷雪捂嘴，泪如断线珍珠。

是他！能在这种间不容发的关头说出那么无耻的话，除了他，没有其他人！

白饭从黑炭中爬出，面无表情，淡漠得不像话。

在场所有人，像是看着怪物般看着他，只有冰帝觉得理所当然。

冰帝转身，开口：“你还是白饭吗？”

他，陪着白饭渡过了两年多，知道武虚那尊无敌存在于白饭的体内，等待着白饭的死亡。

“是。”白饭点头，璀璨的眸子却不夹杂一丝波动：“至少现在，还是。”

“至少现在吗？”冰帝怅然若失白饭转头，向冷雪解释：“我确实有把握战胜楚惊天，你也看见了，若非天地守护了他，是他死，不是我死！”

“你……还好？”冷雪奇怪。

白饭和楚惊天的战斗，伤势太严重了，现在居然没有一丝伤口。

“还好。”白饭尽量伪装的语气温和，尽管武虚取走他最后仅剩的感情，但理智还在，他会伪装，这就跟皮笑肉不笑勉强算一个道理，人人都会，只是很辛苦，有点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