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殿内，大气难喘。

白饭身上的火焰不分敌友，没人敢靠太近，被波及到的伤害，化神境也承受不住。

“哈哈哈，好处是很多。”识海内的老僧能感知到外界的情况，哈哈大笑，随后骤然怒目厉声：“但好处需要你有命享受！”

他不得不笑。

白饭终究是太过年轻，事到如今，还在考虑好处？

可他怕白饭过于冲动，经受不住利益的诱惑，所以“好心”开口提醒。

白饭咬牙，勉勉强强的吸口气，猛然身躯爆发出更加疯狂的火焰：“老东西，死吧！”

焚身！

最高可以提升近乎一倍的实力！

至此之前，他发挥出自己所能的五成罢了。

既然要搏，就要不留余力，全力以赴。

当焚身爆发至双倍，白饭面色抽搐，癫狂，焚身的痛，是真真正正的烈火焚身之痛！

肉体的痛苦，精神的痛苦，两者相加，若是常人，早已昏厥或者变成白痴！

可他却靠着意志力强行保持清醒，存在思考能力！

这是人类几乎无法办到的！

福善距离白饭最近，见此，目光一凝，退后几步，避免被红色火焰波及到。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福善吁了口气。

白饭现在的实力，他们已经无法触及，只得仰望。

“白饭很好。”虚衍郑重道：“只是气运太差，免不了多灾多难。”

得到解药，他解脱了，一切发自内心，不需要伪装。

“你也希望白饭能战胜太上长老？”福善道。

“自然是非常希望！我不喜欢被人威胁，被人控制，可惜，我也只能希望，无法付诸行动，因为我也怕死，我的体内种有洗禅法，太上长老能感知我的一举一动，甚至让我几秒内身死道消，因此我必须表现的让他满意。”

虚衍叹息，尽是羞愧：“我其实一直很犹豫到底要不要出手，而且越到后面越犹豫，如果白饭不向我提及，我会一直等待，等待到太上长老发号施令的那一刻为止，可白饭刚刚向我提及目的的时候，太上长老也终于按捺不住，所以我唯有做坏人……唉，虽然我是佛宗宗主，可我做不到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生命……”

他的话，有些颤抖，是情绪激动，还是其他，无人能懂。

福善饱含深意的点头，默然无言。

既然太上长老需要借白饭的体还魂，便需要在白饭尚且处于年幼无知之时，进入其识海，培养共性，和他的识海融为一体才能成功。

而为了白饭安全成长为人，身为被太上长老控制的心腹虚衍，必然需要一直照看，避免由于白饭意外死去，导致太上长老前功尽弃。

那么，说虚衍是看着白饭长大的，也并无不妥。

……

焚身爆发出的痛苦，强烈到让人崩溃。

但和痛苦成正比的，是效果。

本身处于战栗转态，十分不稳定的识海，刹那巩固，犹如拧成一块钢铁，撼动不得。

“你真要和我拼命？”佛宗太上长老面色一僵，发青发白，咆哮：“白饭，我可以让步，选择离开你的识海，何必非要和我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作甚？”

白饭的脸，除了痛苦的狰狞扭曲，绝无犹豫。

虚空之眸爆发的赤金色和紫黑色双柱，终于不再保留爆发，使得威力暴增，本来旗鼓相当的对峙化为压制，绿色光柱被缓缓压缩，逼近老僧。

“白饭，是你逼我的！”老僧目露疯狂之色。

再这样下去，他会被虚空之眸彻底撕碎，绞灭！

“逼你又如何？”白饭在忍，火焰几乎在烧毁他每一个神经般折磨！

“哈哈哈，白饭你特么有种！那我们就一起葬送于此！”

老僧面色惨白，知道没有生还希望，歇斯底里的吼叫，身上的袈裟脱落，消逝在识海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