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煜几乎是如箭一般“嗖”的一下,从驾驶座穿过副驾驶座,脚朝着车门一踢。
那还没被关上的车门被他踢开,佟桅言连着身后揪着她头发的冯宝莲被撞开。
冯宝莲很惨,两人往后跌去的时候,摔倒,佟桅言就那么压在她在身上。
“啊!”冯宝莲惨叫一声,那叫声里参着痛苦,佟桅言除了头皮有些被她扯痛外,倒是没有别的不适。
慕容煜直接从副驾驶座里出来,长臂一伸将压在冯宝莲身上的佟桅言拉起。
佟桅言只觉得自己一个旋转,然后跌进一具温实有力的胸膛里,他的右手搂着她的腰,紧紧的护着,就像是在护着一个稀世珍宝一样。
一抹暖意流遍她的全身,靠在他的怀里,莫名的就是有一种安全感,就像是靠在一个温实的港湾一般,让她的心就那么安定下来。刚才的恐慌就那么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她的心在“扑扑扑”狂跳着,特别是偎在他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那强而有力的心跳,还有那暖暖的温度,就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样。
慕容煜双眸如鹰一般冷冽而又阴鸷的凌视着躺在地上还没起来的冯莹莲,阴恻恻的说,“有本事再动一下试试看?”
冯宝莲双眸一片腥红的瞪着被他护在怀里的佟桅言,咬牙切齿。不止屁股痛,脚踝处也传来火辣辣的痛。她知道,她的脚踝折了,刚才在摔倒之际,她听到了“咔嚓”一声骨折的声音。
她恨恨瞪着佟桅言,那眼神真是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忍着痛,很吃力的爬起,一手指着佟桅言,怒骂,“怎么,有靠山了吗?就可以胡做非为了吗?佟桅言,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家蒙蒙?他怎么你了?是你要分手的,是你爱慕虚荣攀上了高枝,就看不上我家蒙蒙了。我蒙蒙一没缠着你,二没中伤你,对你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你倒是好啊,恩将仇报,是非不分,还无中生有的让人去诬陷他,想让他在医院里呆不下去吗?佟桅言,你怎么这么无耻不要脸!我们家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至于你这么害我们啊!”
冯宝莲就像是发了疯一样,怒吼着。她的表情很狰狞,也扭曲,那一双腥红的眼睛就像是两个火球一般,额头上的青筋一条一条的暴凸着,就像是一条一条的蛆虫爬着。
“你知道我蒙蒙为了这个工作,这个职称付出了多少精力和代价吗?你倒是好啊,一个无中生有,就想把他的一生都给毁了啊!佟桅言,你怎么这么狠毒!我们试问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跟你们孤儿寡女的,从小我们帮了你们多少!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真是个有爹生没爹养的野孩子!”
佟桅言从慕容煜的怀里挣脱,站直,与冯宝莲对视着,一字一顿道,“第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蒙在医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一无所知也和我无关。第二,他为了这个工作和职称付出多少精力和代价是他自己的事情,和我一分钱的关系也没有。第三,我和许蒙是怎么分手的,你不会不知道。上次的谣言我不跟你计较,想来,你以为我是软柿子,可以由着你们随便拿捏了是吧?那我现在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和许蒙分手,不是我有错,而是他劈腿了。他攀上高枝了,找上有钱人家的女儿了。你要不知道那高枝是谁,我告诉你。姓文,文哲的女儿文景萱。第四,我有爹生没爹养是个野孩子,许蒙有爹生有爹养,也不见得好哪去!你们赶紧攀紧了文家那棵大树,可以让他少奋斗二十年!最后,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尊老!”
佟桅言一眼冷沉的盯着她,一字一句说的铿锵有力,那一双眼眸里亦是透着一抹坚持。
冯宝莲的脸色有些难看,也不知道佟桅言戳中了她的哪一句话,她就像是个鬼魅一样,阴森森的盯着佟桅言,手指转向慕容煜,“呵!说的真是好听,你没错!你没错,那这个男人是什么?你要说你们俩没事,只要长眼睛的人都看到你们俩那亲密劲了。还敢诬赖我蒙蒙!啊——!”
冯宝莲再一次尖叫着,本就难看的脸再一次惨白了,又扭曲了,就连身子都弯了。
慕容煜折着她那指着他的手指,脸色一片阴郁如阎王,“你是个什么东西?敢指我?原则上,我不对老弱妇幼动手,但是如果你触到我的底线,那我不介意打破自己的原则!你可以再乱吠一个试试看。”
“你……你……我有说错吗?你凭什么打人!”冯莹莲咬牙瞪着他,“谁知道你们俩什么时候苟且上……啊!”
只听到“咔嚓”一声响,慕容煜直接折断了她的一个手指。
冯宝莲痛的整张脸都扭曲了,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此刻的她脸上的表情了。
“我说过,我不介意破了自己的原则。怎么样,还要不要再试一个?”慕容煜阴森森的盯着他,夕阳下,他的脸看起来更显的如阎王一般的森冷。
“算了,别跟疯子一般见识。”佟桅言拉了拉他那还拽着冯宝莲手指的手,示意他松手。
慕容煜又是阴恻恻的盯一眼冯宝莲,收回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