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地的地方报纸,也就是秦冬梅的文化馆负责出版发行的,主要宣传一下党的方针跟政策,除此之外,也刊登一点本地这些人投的诗啊词啊之类的。
余莉莉喝着牛奶,随意瞄了两眼,她只喜欢看这上面配的那两则笑话。
目光过处,她愣了。
仿佛怕看错,她丢开手中的牛奶杯,拿着报纸,仔细看了起来。
没错,真的没错。
那一刻,她好激动,冲着外面急急叫了起来:“妈,你快来,快来。”
正在外面忙活的秦冬梅,听着余莉莉这急切的大叫声,还以为余莉莉出声了,一个箭步就冲了进来:“怎么了,莉莉。”
“妈。”余莉莉向着秦冬梅招招手:“你过来看。”
见得宝贝女儿没事,秦冬梅的心落了下去。
她一边擦着手,一边嗔怪道:“莉莉,瞧你这大惊小怪的样子,妈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不是。”余莉莉也顾不得多讲,指着那报纸上的偏僻角落处,对秦冬梅道:“妈,你看看,你看看。”
“不就是一首诗吗?”秦冬梅一脸无所谓。
她们这报纸上,经常就要刊出现代诗、现代散文之类的出来。
她也见怪不怪了。
“妈,你不知道,白童写的那个作文,就是这一首诗啊。”余莉莉强调着重点。
“不会错吧?你怎么记得她写的作文?”秦冬梅反问。
“妈,你不懂。”余莉莉也不好解释。
毕竟白童的那个作品,贴在光荣栏上展示了一段时间的,余莉莉自然是记得一清二楚。
若说有何不同,那就是白童的作品,跟这首诗,还是有些字词上的差别。
“哼,难怪她突然之间,作文这些就好起来,果然是抄的。”余莉莉仿佛是找着了天大的证据:“以前项红就说过,白童的作文是抄的,只是找不到证据,毕竟全国有这么多的报纸杂志,谁知道她抄的哪一篇。现在,我可是找着证据了。她一定就是抄的这首诗。”
“真的?”秦冬梅不相信的追问一句。
关于学校中的一些事,她并不是很清楚。
这个发现,让余莉莉惊喜。
她自己的那点事,就完全不象事了。
她盘腿坐在沙发上,拉着秦冬梅的胳膊道:“妈,你不知道,这白童,一直在我们班上,成绩都不算好。结果,突然之间,作文就写得很好了。这一次,校歌征集,她的作品,就是其中的参选作品之一。当时我就是看她不要脸的去找了许多男同学替她拉票,我气不过,才想着去改数据的。可哪曾想,她不光是数据是假的,连这作品,都是抄的。现在是铁证如山,她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余莉莉说得言之凿凿,有板有眼,丝毫没有假的地方,秦冬梅听着是喜出望外。
哈哈,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老天爷都看白童那个死丫头不顺眼,送了这么好的一个证据过来。
她不将白童这个小丫头弄得身败名裂,那可真是笑人了。
秦冬梅喜出望外之余,隔着窗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天色已晚,已经是华灯升上时分。
秦冬梅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压住了现在就去学校的冲动,将那份报纸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