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建设默不作声的听着,对张成慧的这一番说辞,他也将信将疑。
毕竟,这种下毒害人的事,太过骇人听闻,白建设可是想都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既然没这事就好。”白建设老老实实道:“家中还有小米粥没有?我吃点,吃了我们好去忙地里的。”
张成慧没好气的回答:“没有了,我宁愿拿去喂狗,也不想给你们吃。还有,今天的事,气死我了,地里的蔬菜,你自己一人去弄。记住将粪淋了,还有,那些白菜秧也差不多了,可以移栽到地里,你记得将那些栽完。”
被张成慧这么一阵数落,白建设也没有什么脾气,就这么随便喝了一碗凉水,就去淋粪栽白菜秧子了。
张成慧躺在床上,假装生着闷气,心中却是想着另一种可能。
那碗小米粥,让狗给吃了,没有了直接证据。
可是,如白童所言,万一那条狗,吃了有什么,是不是,别人就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了?
张成慧想着这一点,就对白童更是恨死了。
为什么还要当众提这么一茬。
这不是提醒众人,注意那条狗的异样吗?
张成慧没心情再在床上躺着挺尸了。
她下地,假装挎了一个菜篮子,磨磨蹭蹭的假装去地里干活,就向着廖幺妹家附近摸索过去。
她得先去看看那条狗,到底有不有什么问题,先防范于未然,好找个补救的措施。
哪料得,刚在那儿向着廖幺妹家的方向探望,身后就传来冷冷的挖苦声:“哟,这是哪个贼娃子啊?想到我家偷东西?瞧你这贼眉鼠眼的模样,一看就没安好心。”
张成慧吓了一跳,回头看,却正是廖幺妹。
她跟廖幺妹以往就有些过节,为了一点小事起了口角,而廖幺妹这人比较记仇,两家就搞得不相往来。
现在碰上,廖幺妹当然是要损上几句。
张成慧恼羞成怒。
她不客气的回答:“说得这天下所有的路,都是你家的一样,未必我还不能从这边走?”
说着,她故意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小提篮,以示自己是要出来采菜的,光明正大得很。
她甚至鄙夷的向着廖幺妹家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也不瞧瞧你家那个穷酸相,吃了下顿没下顿,从你家门前过,我都担心沾上穷气。”
廖幺妹将肩上扛着的锄头往地上一搁:“穷,老娘家穷又怎么样了?老娘堂堂正正靠自己挣钱养家,又没吃你的,又没喝你的,关你屁事。倒是你,球本事没有,只有靠男人养活。带着一个拖油瓶改嫁,整天做出一副假模假样的样子,就那点德性,也就只有糊弄白建设这种老实巴交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