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被这一句话把怒气给呛了回去，少年有些愣神：“你想说什么？”

“好吧，能阻挡住自己的东西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只存在你的心理，”释迦文尼饶有兴趣的看了伽蓝一眼，“本来我以为你是少有的强者，没想到又是一个彷徨的灵魂。”说完，他掸了掸自己的衣袖，无所畏惧的朝着伽蓝不敢进的地方走去了。

一向能思善辩的伽蓝并没有反驳少年的话，而是咬牙切齿道：“你懂什么。”

“我？”文尼转身，露出少年人特有的天真笑容，“我只知道你是一个活在自己影子下的人。”

“影子下？”

“这么说吧！你的追求是什么？”

对于这个问题，伽蓝愣了一下：“自由……”

“你在说谎哦，”文尼摇着头，“自由在我们的语言里，和特权的发言是相同的。也就是说，自由本身就是一种特权，聪明如你，应该早就明白，不存在真正的自由，既然不存在还去追求，你不是说谎吗？你要是说追求更多的力量，我倒是可以理解为你是个普通的恶棍。”

“恶棍？”

“是的，恶棍。单纯追求力量的人大多都是为了享受可以随意挥使力量的快感而已，但实际上越强大的力量遭到的约束力越强，没有这种自觉的人基本上都会成为恶棍。而你则却也不太像，虽然你对于自己的力量的驾驭不是那么守序，可对于随意使用又有着自己的抗拒心，也就是说，不论那是什么，你对于自己是有着自己的枷锁的，所以我只能说你是一个彷徨的灵魂了。”

“好吧！那就算我是恶棍，那这个世界上的人和我又有什么不同？”

“人与人之间的差别感觉上很大，其实根本就不大，”指尖触摸着这牢不可破的水之壁，文尼笑言：“强如七夜咲月也会有生老病死、喜怒哀乐，你说……这有什么差别？还是说，你期望有什么差别？”

“哼！凡人，你终究是凡人的逻辑。”

“哦？那你有什么不凡的？”

这两个少年像是斗起了气，文尼也不忙着走了，转而跟伽蓝杠上了。

伽蓝笑了，他忘了一眼小梓，笑得很冷，冷得好像在看愚昧无知的苍生。文尼也意识到了小梓的存在。他看到这个少女的时候也先是一怔，文尼好奇着打量着小梓，小梓也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少女，看了半天，释迦文尼露出和伽蓝一模一样的笑容：“她……是一个人吧！”

“她是神。”伽蓝斩钉截铁道。

“不，她是人，”说到这，少年微微顿了顿，“你敢说她不是一个人吗？”被质问的伽蓝刚张嘴想要用自己的无上之作堵住这个小子的妄言，可这么一开口他自己不知道要怎么往下说了……小梓不是人吗？如果不是的话，那不就等于否认了弓梓的那个部分了？……但她也不能说是人啊，因为她并非是真正的人类……“你在创造她的时候，默认她就是一个人才会这么创造她的吧！至少在我的印象中，这完全是一个小女孩儿，你对她寄予的感情，也是对一个人的感情，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