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务处总部，一号会议室。

因为蓝天的‘意外’死亡疑点重重，廖兴国自然成为了第一嫌疑人。

黄瑞年目光复杂的看着廖兴国，他叹息道，“老廖，我愿意相信你！”

愿意相信，但不相信！

廖兴国自然明白黄瑞年的意思，他叹息道，“老黄，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我真的不是混沌。另外，我怀疑真正的混沌还会继续下手。所以，你自己好自为之，小心防范意外发生。”

黄瑞年点头回应道，“放心，我会的！”

保密位置，8号信息中心。

汪海诚一脸阴霾的表情，他正在审查蓝天意外死亡的信息，“God，道路交通安全监控系统的记录找到了吗？”

God系统回应道，“请稍后，管理员阁下，系统正在尝试恢复中环西路M019号监控摄像头的记录。”

蓝天发生车祸的位置，没有安全监控系统的存在，自然不存在安全监控记录。另外，两名肇事司机死亡的位置依旧没有安全监控系统的存在。

所以，汪海诚吩咐God系统搜索周围的安全监控系统，从而试图发现与两名肇事司机更多的有关线索。

但God系统搜索之后发现，任何与两名肇事司机有关的道路安全监控系统拍摄的监控视频，全部被删除。

更糟糕的是，储存安全监控系统视频的网络服务器，还被彻底的删除了记录信息，God系统正在尝试恢复数据。

汪海诚沉默的拿着平板电脑，在平板电脑上显示着混沌嫌疑人的名单。

其中，廖兴国的名字被标记了巨大的红圈！

“老廖，难道你真的是混沌吗？”汪海诚低声叹息，他看向不远处的厉君泽，招呼道，“厉叔！”

厉君泽快步走到汪海诚的身边，“诚大少？”

汪海诚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厉叔，你和老廖的关系很好吧？”

厉君泽没有回避问题，他点头道，“是的，我和老廖的关系非常好。我和他的交情已经接近三十年，我亲眼看着他从一个小警员，一步一步爬上警务处高级助理处长的位置。”

汪海诚淡淡道，“他有今天，我们夜鹰也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对吧？”

厉君泽点头，“嗯！事实上，老廖是我们的长远投资。否则，老廖根本无法突破重围。”

当年，廖兴国还是一个小警员的时候，那个年代的夜莺组织便多次帮助廖兴国获得功劳，从而推动廖兴国上位。

廖兴国有今天的地位，夜莺组织功不可没！

“厉叔，你知道我最初的梦想，对吗？”汪海诚又询问道。

厉君泽毫不犹豫的点头，他是看着汪海诚长大的，汪海诚的父亲将厉君泽当作了亲兄弟，他自然知道汪海诚最初的梦想。

“我知道，老廖也知道。”厉君泽肯定的回应。

汪海诚眼神没有焦距的平视前方，他询问道，“厉叔，你说人会变吗？随着时间的变化，友情、恩情、甚至是亲情，全部都化为虚无缥缈的东西，最终变成自私自利，只为自己的利益考虑？”

厉君泽摇头，“因人而异！”

“噢？”汪海诚疑惑的看向厉君泽。

“有些人，总会为了理想、爱情、信念、友谊和羁绊等等，付出一切的！”厉君泽平静的说道。

“但也有一些人会改变吧？”汪海诚反问道。

厉君泽沉默了下来。

“厉叔，你不相信老廖会改变，是吗？”汪海诚在询问之后，自己回答道，“事实上，我也不相信！虽然从目前的情况判断，老廖的嫌疑程度最高，但我依旧相信老廖。”

厉君泽疑惑的看着汪海诚，既然汪海诚相信廖兴国，那汪海诚在怀疑谁？

“诚大少，你在怀疑...”厉君泽问道。

汪海诚笑了起来，“我们一直将目光放在警务处和ICAC的高层，从混沌表现出来的情况判断，似乎更像是警务处的高层，但假如说不是呢？”

“若混沌不是警务处或者ICAC的高层，还有什么可能性？”厉君泽迟疑道。

汪海诚笑了起来，“现在的局势越来越有趣，无论谁是混沌，肯定会很快揭晓。毕竟，警务处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哪怕警务处捂盖子，最终也会被外界发现，从而产生如同炸药桶爆炸一样的效果。”

厉君泽点头附议，“嗯！我们现在只需要等待最终结果出现。”

“希望是一个我喜欢的结果。”汪海诚平静的说道，“对了，厉叔，安排我们的人保护老廖，老黄，还有许佳年。我不希望看见他们继续发生意外。”

汪海诚安排力量保护三人，其中一个目的，自然是真的保护他们，但另一个目的，也是为了监视他们。

厉君泽自然明白汪海诚的意思，他点头道，“放心，诚大少，他们的任何情况都逃不过我们的眼睛。”

当厉君泽去处理保护三人的事情时，God系统提醒道，“管理员阁下，许佳年正在通过特定手机联系你。”

“接听。”汪海诚回应道。

“海诚！”许佳年先一步打招呼，他的称呼很亲昵，试图主动拉近和汪海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