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毫无疑问,我仍然扑空,我狂暴的拳头每一次都石沉大海,发不上力。
曹骏好像已经玩够了,一掌拍落在我的后背心。
我虎躯一震,后背如遭重击,刹那间,五脏六腑就像全部移位了一样。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薄而出,然后眼前一黑,向前扑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脸上全是肮脏的尘土,模样十分狼狈。
眼前的景象不停地晃动着,我看见张一道已经被制伏了,天罗网收紧,张一道就像肉球一样被挂在不远处的大柳树上,左右晃荡。
徐逍遥被打倒在地上,翻身想要爬起来,刚刚一抬头,数把天机弩顶在他的脑袋上,徐逍遥登时面如死灰。
齐云被巫门的人围攻,身上的衣服全都变成碎布条,镜片也出现了裂痕,终究是寡不敌众,后续无力,耗尽所有体能,硬生生跪在地上,他的双手都因过度疲惫而抽搐痉挛。巫门的人趁机一拥而上,将齐云反绑起来。
最惨的是那个老王,被一群索命门人围困在报废的商务车前面,背靠车门,负隅顽抗。
他的面前倒下好几个索命门人的尸体,但是大批的索命门人就像潮水一样向他涌来,老王终究被吞噬在人潮中,只听嚓嚓嚓,刀子入肉的声音不绝于耳,一大群索命门人围着老王乱劈乱砍,场面暴力血腥。
鲜血飞溅在车门上面,如同恐怖的涂鸦,老王背靠着车门缓缓滑倒,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浑身上下刀口无数,几乎被砍成一滩肉泥。直到老王死去,那些索命门人都还不肯罢手,弧月刀依然无情地落在老王的头上、身上,老王的尸体支离破碎,半边脑壳子都被削了下来,瞪着一双浑圆的眼睛。
“老王!”
钟乞丐红了眼眶,把那打狗棒挥舞得如同风火轮一样,将围困自己的敌人统统扫翻在地上。
目前为止,钟乞丐是仅剩的最后战斗力。
他手中的打狗棒,看似一根竹棍,实则威力惊人。
但见钟乞丐高高跃起,打狗棒凌空划出一道半弧青芒,凶悍地抡落下来。
一个索命门人举起弧月刀,挡在头顶上。
打狗棒落下,弧月刀变成碎片,那人的脑袋也像西瓜一样的爆裂开来,两颗眼珠子都从眼眶里飞出老远。
钟乞丐落下地来,暴吼一声,也不回头,打狗棒“横扫千军”,两个索命门人直接被扫中腹部,五脏六腑尽碎,狂喷鲜血,凭空向后飞了出去,登时就没了声息。
打狗棒在钟乞丐的掌心里呼呼旋转一圈,钟乞丐手握打狗棒,往地上一杵,厉声喝道:“谁还敢来?!”
这一刻的钟乞丐,就像一个威风凛凛的将军,再也不是那个穿着补丁的叫花子。
他的衣衫无风自鼓,猎猎作响,激荡的真气卷起地上的尘土,围绕着钟乞丐旋转飞扬。
钟乞丐站在敌群中央,气宇轩昂,冷酷的目光如同闪电。
一大群敌人围着钟乞丐,但是在中央却出现了一个真空地带,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具尸体,没有人敢轻易接近钟乞丐。
哗啦啦!
暴雨倾盆,密集的雨点砸落下来,天地之间很快就拉起一道巨大的雨帘。
空气中飘荡着溟濛的白色水汽,更添冰冷肃杀之意。
画面仿佛定格了,所有人都没有动,只有哗啦啦的雨声在耳畔萦绕。
“谁还敢来?!”钟乞丐这一声犹如雷鸣,远远飘荡出去,震得耳朵嗡嗡作响。
他手中的打狗棒泛起青色光芒,那是死亡的光芒!
雨水就像在倒一样,钟乞丐浑身透湿,雨水顺着发梢一颗颗落下,他的脸上,雕刻着不屈和顽强!
“住手!”
曹骏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不大,却有很强的震慑力,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
曹骏一脚踩在我的脑袋上,将我的脑袋踩入泥浆里面,我满脸都是淤泥,心中充满了屈辱。这一刻,我特别恨自己,恨自己还不够强大,恨自己身为内八门领袖,却给内八门丢脸了,连领袖都被人踩在脚下,内八门真的已经全军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