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实中,我真的能够不在乎吗?
老天爷已经注定了我的命运,我真的能够逆天改命吗?
我没这个本事!
很多事情,由不得我们选择!
所以,我还是得走下去!
哪怕这条路无比的艰辛,无比的痛苦,我也要走下去!
这个时候,黑子驮着六儿跑了进来,两个小家伙神色哀伤,面露焦急之色。
六儿一个跟头蹦到床边,轻轻用爪子拍打着文殊的脸颊,吱吱吱的呼唤着文殊,它多么希望自己的主人能够醒过来。呼唤半晌没有反应,六儿急得挠耳搔腮,不断向我投来求助的目光。
黑子趴在床边,用温热的舌头不停舔弄文殊的小手。
终于,黑子大概是知道文殊再也没法醒来,它蹲在床边,高昂起脑袋,发出哀伤的悲鸣。
只有在当初爷爷离去的时候,黑子才发出过这样的悲鸣,那悲鸣声叫得人心都碎了。
一向活蹦乱跳的六儿蜷缩在文殊的怀里,像个孩子,呜呜咽咽的哭泣着。
看见两个小家伙这样的表现,在场的人无不心酸落泪。
我悄悄擦拭着眼泪,一个人默默走出房间,在门槛上坐了下来。
我摸了摸裤兜,本想摸支烟,却发现兜里空空的。
钟乞丐走过来,递给我一支烟。
我说了声谢谢,接过香烟点燃,一口接一口的猛吸,仿佛只有香烟的苦涩,才能减轻心中的伤痛。
当手里的香烟只剩下烟蒂的时候,我抬头问道:“文殊没有死,理论上来讲,她还活着!既然活着,就存在苏醒的希望!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她苏醒?”
“也许有,只要我们能够找到合适的魂魄!”张一道说。
顿了顿,张一道又说:“不过,有些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即使我们寻遍天下,也不一定能够找到合适的魂魄,这得看文殊自身的命运造化了!”
“反正不管怎样说,苏醒的可能性还是存在,对吧?”我掐灭烟头。
“是的!”张一道点点头。
“好!”我只说了一个字,在心里暗暗发誓:“哪怕我此生走遍千山万水,我一定要让文殊苏醒过来!十年、二十年、只要她能醒来,我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都心甘情愿!”
我回头看了屋子里的文殊一眼,有些担忧地问:“还有件事情,文殊现在这样子,我们……我们怎样上路?难道一直带着她,下次再跟外八门战斗的时候怎么办?有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能让文殊待在那里?”
齐云说:“你刚刚说的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已经考虑过了,文殊的躯体肯定要妥善的安置!我们带着上路,肯定不太方便,万一躯体被毁,那文殊就真的死了!而且放置在普通地方,我们也不放心,万一被野兽啃噬了怎么办?再者,她一直是活死人状态,无法醒来,谁能保证她的躯体不会腐败?所以,我们必须想一个万全之计,既让文殊获得永久性的安全,又能让文殊的躯体永保不腐!”
徐逍遥提议说:“要不把她送回桃花源?”
“不行!”张一道摇摇头:“你敢保证桃花源日后不会遭到外八门的袭击?就算徐二爷能够保护文殊的安全,但是怎样保存躯体,徐二爷有办法吗?”
徐逍遥挠了挠脑袋,显得有些焦急:“那……那怎么办?”
张一道说:“老齐,你点子多,想想办法!”
齐云显得也很为难:“我已经想了整整一个晚上了!”
大家挠破脑袋,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始终想不出一个万全之计。
半晌,钟乞丐忽然说话了:“你们听说过‘黄河鬼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