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学姐的召唤物很是郁闷,非常烦。她本来过了一个充实而有意义的新年,先是在她主人新买的别墅里跟傅思燕共度好几个良宵然后一起跨年,一大早起来又接到方小花的电话,准备去她家串门。
就在安学姐安顿好傅思燕准备出门的时候,周大老爷的电话及时赶到。
“哦,病公主和主人你马上过来?啊?要我照顾公主?好的,好吧,放心吧。”
哼哼哈哈的说了一通,安学姐一脸为难的请傅思燕先回她那个可怜的小窝,并表示自己有些事情要办。方小花那边的行程自然也只能推了,为此她又花费了好一番唇舌,才让方小姑娘没在这大过年的喜庆日子里委屈的掉眼泪。
周书往别墅赶的这一路也不消停,现在正是上午时间,昨天更岁饺子的那帮熬了夜的人也都起来了,周书接到了几通贺年电话。
第一个是黑道大哥张洪泉来的,在这个中年人眼里,周书此时的气功大师身份已经坐实了。昨天他得到通知,说是借出去的那栋楼轰隆隆的被炸成平地,据说是煤气管道引起的地陷。于是乎,这气功大师的身份在张洪泉眼里越发神秘。
考虑到周小师傅的神奇力量和他突然借房子这个奇怪的行为,张洪泉非常有眼色的没提那栋房子的事,反而是暗示自己市内还有别的空房,周小师傅要是想住说一声就可以。
张洪泉说这话的时候可是擦着额角的汗,好一阵庆幸。他之前还准备搬过去跟周书当邻居套近乎呢。此时的他为一周前自己的英明决定庆幸不已,要是之前住了进去。现在就未必还有命在喽。他觉得这个奇人异士要是有啥满帆自己以后还是能帮就帮,但最好还是不要跟他牵扯太多,指不定哪天又爆点啥那就有乐子了。
周书接到的第二个电话是来自他老妈周时则的,这女人已经忙活完了新闻的事情,爆炸案的图片非常醒目的被各家媒体所转载,百度搜索出现的第一张到第十张图片全都是她拍摄的。这年头的新闻媒体都没什么操守,不管照片来源何处,只要网上出现了就直接引用并宣布是网络照片。且不用负任何责任也不用给拍摄者半毛钱。
作为照片拍摄者,一般也懒得去计较那些了,偶尔会有几个因此打官司的,得到的赔款连申述资料的打印费都抵不上。
周时则女士还惦记着自己的洋媳妇,可惜周书这不孝子表示自己还要忙活上一阵,恐怕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带媳妇让你去跟亲友显摆了。
其实周书少说了一句话,‘或许我会找个秀外慧中的小个子中国女孩让您老带去显摆。’
周书身为男人。男性劣根性全部完整保留的男人,他已经想好如何平衡病公主和乌拉谜的事情了。非常简单,现在出入两个世界似乎并不难,那么一个世界安一个家应该也不算难事。
其实他会这么想,主要还是因为病公主根本不喜欢这个世界,她觉得这里太危险太可怕也太陌生了。
是呀。太可怕了。别看周大老爷过去二十个小时一直在忙着给刀杀组当保镖,可是自家公主大人换衣服的样子被偷拍的事他可是记得的。
此等深仇大恨远不是砸了他的店就能消气的,而且那人不过是外聘的经理,拿工资的打工仔,自己砸的不过是他上班的地方。
至于报仇的细则。大概也只有等这次的‘五十亿美金事件’搞定之后了,或许还会拖到为病公主看病之后。反正只拖不欠,大不了一个月或者两个月后总会让那个家伙知道什么是报应的。
根据白月国的法律,虽说周大老爷完全不了解,但偷拍公主换衣服那是妥妥的不可能活命。虽说白月国在中国没有治外法权这么高端的东西,但将那人绑回白月国再由自己审判是没问题的,米达莉那边不是跟奴隶贩子很熟吗,物尽其用吧。
刚刚忽悠完老妈,方小花的贺年电话就打了过来。此时的方小花已经接到她的安学姐放她鸽子的扫兴来电了,这会儿一边跟她的周书哥贺年一边跟他诉苦,一点点事情来来回回说个没完没了。
周书觉得自己或许应该带这丫头去败兵城在耳朵后面扎一针,就她那个精力充沛的样子,搞不好就是个魔力拥有者,不过她的容貌貌似还达不到那个等级。
最后一个电话是卖他别墅的那个吴姓售楼小姐打的,她还惦记着自己的潜规则呢,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一种早干早完事的意思。
周书心说美的你,老子的大公主就在身边端坐的跟个佛像一样,你跑过来咋咋呼呼的丑人多作怪。客客气气的应付完电话,他果断把吴小姐的号码拉黑。
周书和病公主一行人下了黑面的来到别墅区门前,这晃晃悠悠的交通工具让病公主差点没吐了,所以才坐的跟个佛像一样不动如山。她本来身体就不好,坐车和晕车这两件事是最为消耗体力的,一个月级强者被弄得苦不堪言。
体力糖豆许久没派上用场,此时拿出来吃一颗倒也能管不少事。
“周书,这辆车给我的感觉好糟……”
周大老爷捏了捏她的手安慰道:“哎,就当是提前适应下孕吐症状吧,早晚有那一天。”
病公主要是状态还成,听到这话指定就拔刀相向了。
“即使你与我成婚继承王位,也没有资格用这种话侮辱你的妻子。”
周书连忙告饶,“我错了……你说起话来怎么有点像伏虎那丫头呢。”
病公主也知道什么叫做文化代沟,懒得就刚才那句调侃深究。“我跟艾丽塔相处时间是姐妹之中最久的。她的性格很多地方都受到我的影响,其实这才是我的性格。”
“艾丽塔?那是谁?”周书已经完全忘记伏虎公主的全名了。
“艾丽塔弗兰德!弗兰德这个姓你总该记得吧?你要是敢说个不字我现在就拔剑。”病公主扶额。她有些脱力,不想再多说话。
“额,我了解了。”记性不好的某人准备一会将这个生疏的名字记在手机上。
在景观矫情做作的小区里溜达一通,几人终于找到了周书的那间小别墅。周大老爷跟站在门口女仆一样等待主人归来的安学姐打了个招呼,然后赶羊群一样的将三个女孩子请进自己的房子。
病公主指着安学姐微笑的脸道:“她是……安海契尔小姐?”公主大人还记得这个士官学校的二期生。
周书点头,“还记得火炬公爵吗,同理。给你当跑腿这家伙最合适了。”
“真的是这样才好。”病公主懒得去看周书此时的表情判断他这段话的真假,她不擅长吃醋。思考这种事情让她感到厌倦。
安学姐这会儿打扮的像是个年轻管家,她对着自家女主人深鞠一躬,与小区景观同样矫情的道了句“深感荣幸。”至于自家主人一身破烂肩膀和胸口还有血迹,她也懒得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唯一好奇的是他穿着这么一身到底是怎么穿大街越小巷来到这边的,也不怕吓到小朋友。
杨希这辈子活得一直紧巴巴的,突然见到这种阵仗难免有些眼晕和拘束。在仓库里呆着的时候她还知道自己找个木条箱坐坐。换了个环境后连鞋都不敢脱玄关都不敢出。
刀杀组可没这顾虑,嘴里问着“我可以去洗澡吗?”在没得到回答的情况已经噔噔噔的跑到浴室去了,她非常不喜欢自己身上的鱼腥味。
病公主非常不习惯进屋拖鞋这种礼仪,不过昨天在周书家已经见识过了,勉强能够做到入乡随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