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身处魔法界,上个月发生在华盛顿的那起世纪审判,德拉科·马尔福没有错过一秒直播影像,他当时只想将不可饶恕咒轮番在那个恋童癖身上使一轮,哪怕代价是被关进阿兹卡班终身监.禁也无所谓。
但郝乐蒂显然不需要他的这些残酷手段,她自揭伤疤推动立法,比所谓的击杀折磨要伟大重要的多。
十二月中旬的那一日,已经成为欧洲魔法界权贵的纯血巫师整整枯坐了一天,终于完全搞懂了她当年堪称无情的逃避。
德拉科一直都知道自己不是她偏爱的类型,当她还是个小姑娘时,气场强势逼人的男性就总是让她退避三舍,在物理实验室里勉强聊得来的学长,大多都是礼貌又温柔的书呆子,而他不但总是对旁人口出恶言,甚至连好人都算不上。
德拉科·马尔福这些年里一直生活在伦敦,却从未再出现在她面前,即便是上个月经过那一场世纪审判,他数次施展幻影移形前往北美,却最终还是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他这些年本来就是色厉内荏,见到她只会越发恼火又无可奈何。
比如现在,他真想狠狠捏住她白嫩的脸蛋,手痒的厉害,但却更担心她不乐意。
德拉科压下悸动,故意摆出一副质问姿态,“这难道就能证明你不是个小骗子?你当年知道撮合波特和格兰杰,难道就看不出我对你的好感?”
郝乐蒂心里有点发虚,但却依旧不想承认对方“欺负她加惹她生气的非典型好感表达方式”,“你当年多少次讽刺我是不会魔法的麻瓜?你自己数的过来吗?”
“我每次这样说完,难道你乖乖听着了?”德拉科撩起铂金短发露出额头,左侧有个小伤疤,“你甚至曾经故意朝我丢一磅硬币,将我额头砸出血。”
郝乐蒂视线飘了一下,完全不想承认每次德拉科出言不逊后,她总会借机整他的行为,她清清嗓子,无辜的顺着铂金贵族的额头向上看,故作好奇的问道,“咦——你是不是做了发际线手术?”
她可记得这位典型的英格兰男士,在还是个十八岁美少年时,发际线就很是危险,而过了十年,他的发际线不但没持续后移,竟然还向前挪了一些。
马尔福少爷当然能看出来她是故意转移话题,他没好气的回答,“我自己熬的魔药。”
郝乐蒂大眼睛眨巴眨巴,“防脱发的?”
还没等英国男巫回答,她又摸着下巴一派正经的说,“看来还真是管用,毕竟十年前你的发际线就已经岌岌可危了,没想到现在竟然重获新生,你不准备卖魔药大赚一笔吗?这简直是不列颠之光。”
被频频踩到“全英国男人痛脚”的德拉科·马尔福,恨不得在恼羞成怒之下拿出魔杖对准她,好让她就此闭嘴。
德拉科冰蓝色眼眸看向他的感情小骗子,她明明已经年满二十五岁,但却依旧单薄稚气如初,这让他忍不住皱眉,“你是成年后就不再发育成长?”
郝乐蒂正在为铂金贵族与咨询侦探添茶,以中国滇红茶为基茶的伯爵茶,混合着清新的桔类水果香气,还散发出一丝金盏花幽香,令人很是喜爱。
面对德拉科的询问,她不慌不忙的啜饮红茶,完全不受影响,“我有可能一直这样下去,衰老缓慢,外加超强自愈力。”
作为对世界上众多超自然生物均有相关了解的魔法界权贵,德拉科询问,“永生变种人?”
变种人群体中,永生变种人虽然数量不多,但也并非寥寥无几,而郝乐蒂觉得自己宇宙最高位格宿主身份说起来太唬人了点,于是并未反驳。
倒是夏洛克丝毫不惊讶的反应,让她有些好奇,“你是不是早就发现我不再继续成长这件事?”
夏洛克端起骨瓷茶杯,“大脑与肺部从二十岁便开始逐渐退化衰老,而你的全身各项机能在成年后,便始终维持在巅峰状态,这不该被称为停止成长,而是近似不朽。”
面对有可能真正拥有“不朽超能力”,郝乐蒂最先想到的完全不是永生是件多令人梦寐以求的事,而是兴致勃勃的说道,“那我是不是能尽情酗酒贴尼古丁片了?反正身体各项机能能自愈恢复巅峰状态。”
这一瞬间,德拉科·马尔福与夏洛克·福尔摩斯,非常想捏住她的脸蛋,让这个不听话的搞事精老实点。
面对两位英国先生危险的目光,郝乐蒂若无其事的站起身,“天,已经这么晚了,我得动身返回天使之城了。”
马尔福少爷染着冰色的灰眼睛始终放在她身上,“真是巧,我今日要前往北美,与当地魔法界商讨合作事宜。”
郝乐蒂眼神满是好奇,“你要骑着飞天扫帚去吗?”
德拉科尽量摆出得体笑容,“幻影移形是最完美手段,并且我拥有私人飞机。”
“看来你们魔法界近来越发与时俱进了,”郝乐蒂语气轻飘飘的,“不像十年前,你连手机都操作不好,玩个贪吃蛇五分钟撞死十二次。”
铂金贵族咬牙切齿,“快闭嘴吧你。”
年少时被“欺骗感情”不算,现在还频频被揭短的马尔福少爷,看着又故意摆出受气包神情的郝乐蒂,怀疑自己早晚要被她气吐血——
爱情骗子我问你,你的良心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