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怎么问，从何问起。

“叶子应该有心理准备，接下来她要知道的消息，或许对她来说，有些残忍。”

傅司毅这么说，洛晨夕更担心了起来。

“残忍吗？还有什么，是比亲生父母不要她，更为残忍的。”

“或许，真的有。”

明明是猜测的语气，可洛晨夕听着，似乎从中听到了肯定的答案。

比被亲生父母抛弃，更残忍的事实，又会是什么。

傅司毅没有说，洛晨夕也没有继续问下去，这一路上，忧心忡忡。

傅司毅叹了口气，正因为太关心，才会让她不开心，而他，最不想看到她不开心。

“或许，你该换个角度想。一个人，经历了最残忍的事实，以后，就再没有什么能够伤害她了。夕儿，你要知道，你不可能护着她一辈子，很多事，或许残忍，可她需要自己面对才能成长。”

话是这么说，可是……

洛晨夕心里叹着气，自己也不能改变什么了。

阿毅说得对，自己能护着她一时，护不了她永远。她们不会每时每刻都在一起，有些事情，自己不能替她去做。或许让她自己去面对，对她才是最好的。

回到家里，刘妈见叶晗玉来了，尤为客气。只是，她也隐约感觉到了，这气氛，有些不太对。

“到底，查到了什么？”

傅司毅看了看她：“不着急，吃完饭再说。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傅司毅并没有直接告诉她们自己查到的消息，连带着文件袋一起拿去了书房。

关上门，他握着手里的文件袋，在书桌前坐了下来，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还是给何睿打了个电话。

此时，何睿刚好看完傅司毅传来的这份文件。

他也没有想过，事实竟然是这样的，一时间，心烦意乱了起来，一阵头痛。

电话响起，他接了起来，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有气无力的。

“我发的资料，你看完了吗？”

“看完了，她……知道了吗？”

何睿竟然有些害怕，甚至不希望她知道真相。可他更清楚，即便现在不告诉她，很快，她自己就会知道。如果让姬家人告诉她，岂不是更残忍。

“还没有。夕儿在陪着她，等吃完晚饭，再告诉她。你……有什么打算？”

“……”

电话的那头沉沉默了许久，何睿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看来，你还没有想清楚。”

“我现在有些后悔，让姬家人知道，叶晗玉的存在了。”

“该知道的，迟早会知道。你还有时间考虑好，以后该怎么做。我要提醒你的是，叶晗玉，不是当年的小九，她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傅司毅的话重重砸在了何睿的心里，他何尝不知道，可有时候，他就像是看到的小九一样。他自己也分不清，这种复杂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上天就不该造出两张一样的脸？

可何睿又情不自禁在心里问自己，她们，真的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