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俊现在所在的这间屋子,大概也就是不到二十个平房的样子。
如果一个普通人进入的话,第一眼就会感到新奇和惊讶,而再看一眼的话,很有可能还会感到可怕。
在这间屋子里,不但有活着的植物而且还有很多不知名动物的骨头,甚至包括头盖骨。
非洲巫医术就是这么神秘神奇,这屋子里的东西,几乎每一样都是被非洲原始部落里的萨满巫师施过了巫术的,它们都可以在何俊的手里用来治病。
屋子的角落里放着一个不大的玻璃瓶,里面装着的是雄性河马的尿液,何俊将它拿在了手中,然后打开瓶盖儿,倒了一些在刚刚盛着蜈蚣卵的那个小玻璃器皿中。
随后,他走到屋子的窗户边,伸手打开窗户,外面的防盗窗平台上有几盆绿色的植物。
其中一盆长着蓝色的茎,明亮的月光下,看上去叶子却是红色的,血红血红的那种。
这种植物华夏国没有,即便是在它的唯一产地非洲也不好找的到。
它叫血草,只生长在中非一处叫做比基亚思索的地域里,而且即便是在比基亚思索也不多见。
何俊在非洲打工的时候,就生活在比基亚思索,他知道,这种血草只生长在墓地里!
而且,它对生长环境的要求极其苛刻,只有在刚刚逝去的人的坟墓旁边的背阴之处才能生长。
这一切,皆因为它有一个说出来吓死人的习性——它喝血。在野外,它的根系会深入到刚刚死去的人身下,吸取其身上的血肉作为它生长必须的养料。
何俊将它的种子带了回来,种植在背阴的地方,然后每天到菜市场里找动物血来浇灌。
原本只是一个尝试,并没有觉得一定能种的活它,毕竟它在非洲的土地上也是十分稀有的植物。
可没想到的是,它在被移植到了华夏国何俊所住这套房子的窗外之后,竟然十分茂盛的成长了起来!
或许,这里的气候和那些富有鲜活营养的动物血,更适合它的生长。
何俊伸手摘下了一片血草的叶子,月光下看的很清楚,在它被摘下的地方,滴落了好几滴血红的液体。或许,血草也是有血的。
他关上窗户,转身又进了屋子,走到工作台边,顺手将那一片儿血草的叶子放进了工作台上的一个小型榨汁机中。
何俊启动榨汁机,只是眨眼的工夫,那一片儿血草便在里面化为了粘稠的血糊状。
血草榨出来的血糊并不多,被何俊也倒入了那装着蜈蚣卵的玻璃器皿里。
如此这般,那些蜈蚣卵便有了培养基,它们便在河马尿液和血草汁液的催化作用下成为了何俊需要的巫药。
桌子上一盏大功率的射灯打开,何俊将那个装着混合液体的玻璃器皿放在了射灯下。
等到明天早上起来,那些蜈蚣卵和它们身边的液体就会被大功率的射灯炙烤成了焦糊状,完全达到了何俊施用的要求。
“擦!你妹儿的圈圈,不就是巫术嘛?哥也会一点儿……”
何俊自言自语的看了看在射灯照射下的玻璃器皿,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巫医术能治病,同样也能让人得病。
一只叽叽喳喳叫着的铜嘴儿鸟在何俊卧室的窗台上蹦跶,扑棱着它黑乎乎的翅膀。
这种鸟儿原产地并不在凌云市所在的中原地区而是在东北,但近几年来随着鸟贩子的贩运,它凭借着它清脆好听的叫声,成了凌云市里喜欢养鸟人的宠物。
当然也有趁着主人不备跑出笼子获得了自由之身的,于是便成了野鸟,憩息在凌云市的地盘上,或许就会飞到某一处窗台,一展它好听的歌喉。
何俊被铜嘴儿清脆的叫声叫醒,一睁眼看向窗台,正好看见那小东西圆溜溜的两只黑眼珠也正瞪着他看!
只不过,见着何俊忽然睁开了眼睛,生性胆小的它像是收到了惊吓,双翅展开,一双红色的小爪用力在窗台上一蹬,扑棱棱的飞跑了!
何俊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看了一眼床头边放着的手表,六点五十五分。
正常情况下,他都是被璇姨那温婉的喊声给叫醒的。每天早上,水淼璇都会在七点整的时候,准时来到他的卧室门前,然后轻怕他额的卧室门,用柔柔的声音唤醒他。
今天对于何俊来说是一个繁忙而且重要的日子。在这一天里,有很多和他息息相关的事情会发生。
余筱雨和赵琳要去鲲鹏浩淼公司要钱,水淼璇要按照他的要求来对付那两个去要钱的美女;
花蕾蕾要找丁蔷,按照他设计的那些东西向丁蔷做一个汇报,汇报的内容恰恰正好牵扯到了他,而且针对的正是丁蔷对他的怀疑;
而何俊自己则要去调查曲比玉丹的背景,如果有必要的话,他必须要接触一下曲比玉丹了。
一天之计在于晨,美好的一天往往就是从美好的早晨开始的。
刚刚醒来的何俊觉得精神充沛,强烈的晨博现象也说明了他身体状况的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