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只是这种安排到底是有些浪费时间啊。”陈漠也没完全跟他客气,还是稍稍的表达了一些不满。
“嘿嘿,我也为难啊。但这都是哥哥们的意思。我知道您不是来找我一个人,也包括我的哥哥弟弟们吧?哥哥们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是初次见面,我们原先又各为其主,选的道儿有很不同。
也互有不少得罪对方之处,虽说我们是抱着让大人给我们帮个忙,但说这事能成也得是大人的功绩一桩不是吗?
所以哥哥们就让我注意安全的情况下,了解一下大人的诚意。
我想大人一定能够理解吧?”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而且把自己的来意和应对已经想的滴水不漏,陈漠算是真服了。这燕青的聪明看来不一定亚于智多星吴用。
“你既然已经开成公布,我也就不藏着掖着。眼下天下虽没大乱,也离大乱不远。你我虽不同路,但到底都是一族。金人正在磨刀霍霍,我力劝朝廷抗金,以免我族人无故受辱。
因此,无意在对内不断用兵,方腊之事你也知道了。一场内乱已经蔓延开来。方腊我是万万不会放过的,你应当知道,他攻城略地我能理解,但杀军民百万,抢掠妇女,裸身被挂于树上的女子竟达十里不止。
如此残暴,又和那大宋的贪官污吏有何区别。
外贼是贼,内贼亦是贼。我来会你,是因为梁上好汉对得起替天行道四字,举的是义,做的也是义。我们自己人的矛盾是应该能解决的,对外的敌人才是真的敌人。”
陈漠也将自己的心思直接和盘而出。他知道,这些人早有被招安之心,不过一直在观望。无非是想能确定朝廷对他们的态度。
“此事,我恐做不得主,定一字不拉的全部转述给我的哥哥们。但是,陈大人,那方腊虽然残暴,但已成势。我们即便投了朝廷。
这朝廷内忧外患,可有把握能在这风雨飘摇中还能安身立命吗?万一,我们兄弟刚投去,这大宋就易了旗帜。我们兄弟是要再投新主,怕是对不起这个义字,可若不投,这梁山上几千条命也不能不好好算计吧?”
燕青眼珠转了几转说道,态度十分值得玩味。
听他这么说,陈漠明白这是方腊也找过他们了。他冷笑起来“方腊已经起势?不瞒你说,赵佶已经命我稍后就直接去讨伐他了。我也许下誓言,半年能定能平他。”
这话真的吓了燕青一跳,倒不是他霸气的宣言自己半年平方腊,而是他竟敢直呼皇帝名讳。但这些他也不好过问,只是淡然的回道
“大人,话谁都能说。但事未必谁都能做啊。大人要做成你所说之事,怕是要有点本钱出行。大宋的本钱听说都已经不太够。
西夏虽垂死,但宋的精兵还都驻守此地不敢大意。对金也只能一直撒钱称臣换取安逸。这征方腊我倒想知道大人可有什么计划?这对付近二十万人的兵从哪来?这方腊又十分善武能战,是个打仗的好手。这将又是何能人?”
陈漠听了一阵大笑,半天才止,他认真的盯着一脸莫名的燕青说道
“我要说将是我,你定会不信。我说我一人即可当万人,怕你更是不会信。这样吧,都说你燕青也见识卓越,箭术更是一流。
我们就来比试比试,你看我是凭口舌跟你逞强,还是真有些实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