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妖的眼眸一直笑眯眯地弯着，俯下身子那双潋滟双瞳中倒映出此刻落红瑛的模样。

“有的时候，该信命的。尤其是，你们这种羸弱不堪的人类，更不应该妄想改变所谓的命运。”

鼻腔里回应了模糊的音调，落红瑛缓缓闭上眼睛，“星星之火尚可以燎原，萤火之辉亦能堪比明月，我倒认为万物皆有属于自己的光芒，并非一个羸弱无能，所能囊括的。”

“呵呵，真不知道你们人类哪来那么多自信，”半妖不屑一顾的努了努嘴，“不过你若想知道答案的话，等这个妖灵彻底融合入身体，你便能看到曾经凤的记忆。所有的疑团，便能解开了。”

“可他的记忆，终究会跟你不同，”落红瑛煞风景地来了一句，“我还以为在我临死前，你会给我一个安心。”

“不不不，我可没那么仁慈，并且在那里面看到结局，你不觉得更残忍吗？”半妖咧嘴，森白的牙齿蓦地露出尖锐，“最能击垮人心的，不就是绝望吗。”

声音落下的同时，利爪毫不留情地再度插入了落红瑛的心口。

剧痛传来，落红瑛嘴角溢出苦笑，她还真是像极了科研人员手中的肉身，身不由己任人鱼肉。

“睡吧，睡醒了就乖乖地成为我身边的傀儡。”

半妖的声音模模糊糊的在耳畔传荡，落红瑛想要分辨他说的话，然而撕心裂肺般的剧痛下，神智彻底崩塌，再也听不到外面的分毫声音。

将手中的妖灵强硬地塞进落红瑛的体内，半妖眼中闪动起疯狂。

棋局到了关键的时刻，他早已注定加冕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