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人影动了动，过了好一会儿才撑起了身子。一瘸一拐的身影，已经不见当初的英姿。

直到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落红瑛才看清男子的模样。

五年的时间，男子模样大变，曾经带了温润的眼眸了无生气，看似敦厚的面容深深凹陷了肌肤，萎靡不振的模样，就好像已经被岁月压垮。

手中拄着木制拐杖，他低着头一步步挪到了活水的旁边。艰难的迈过步子之后，从腰封中拿出了一个八边形的小巧机关。

“师兄，五年了，你就是不肯看我一眼吗？我真的知道错了，所以才会回到擎天苍。否则那日，我可以直接一走了之，不必回来受苦。”

男子没有吭声，沉默地将机关扣入了锁链一模一样的缺口中。

垂落的锁链在这一刻发出咔咔的声响，穿透身体的锁链挣脱了肉体，拉出大片血色。

然而男子的眼睛毫无波动，就好像听不到他的话一般。

“师兄，”这五年来，二师弟似乎早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模样，忍着身上的疼，刻意让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难受，“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当年我晚了三日才回来，你知道我去做什么了吗？”

男子没有反应，眸子无声息的盯着转动的锁链。

“不过像师兄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猜到了，毕竟那个人死在了乾天古铜。呵，我还算仁慈，没有让他一个人上路。当日威胁我的，我尽数杀了！师兄真该好好看看，我卸了他腿时，他那副没有出息的样子。”

察觉到周围的气压凉了几分，他反而笑了起来，“师兄别害怕，我散了他的灵魄，以后永生永世的轮回中，师兄都不会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