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罪!”
“臣罪该万死!”
“都退下吧。”君夜离一摆手,两人随即离去。如果司徒震够聪明,应该能够想明白他方才话里的意思,且看事情会朝哪个方向发展再说。
群臣边议论边离去,等候在一旁的紫凝迎着君夜离过来,皱眉道,“益阳王跟庆国公大人吵些什么?”
“都是为了自己女儿之事!”君夜离揽上她的肩,“他们的心情我自是能理解,不过此事诸多疑点,要详加查证,不可轻易下结论。”
“原来如此。”紫凝点点头,并不多问。
两人才要上马车,司徒震已走了过来,白着脸道,“魅王殿下,王妃,请恕罪。”
两人交换个眼色:鱼儿上钩了。
君夜离回身,淡然道,“何事?”
“魅王殿下恕罪!”司徒震咬牙道,“静言被害成那般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臣若不替她讨回公道,岂不枉为人父!还请殿下替臣指条明路,臣是否应将此事禀告皇上?”
你想问的明明不是此事,何必绕弯!君夜离唇角一挑,“你若禀报父皇,父皇必会追查到底,总不能不闻不问,寒了臣子的心。”
这就是不妥了?司徒震沉默了一会,道,“臣也知道皇上正为六国赛之事日夜操劳,不敢让皇上分心。只是小女原也是想替西池国尽一份心力,谁想……那依殿下之见,臣该如何做?”
这明明是他们司徒家跟沐家的恩怨,何况他对君夜离根本就一直防备着,居然明着来讨教,真不知道该说他笨,还是大智若愚。
君夜离略一沉吟,道,“非是本王不近人情,不愿意相助于你,只是这是你与庆国公之间的私人恩怨,本王若明着插手,必定会惹人非议,说本王偏袒于谁,有违公理。不过,本王倒是觉得奇怪,既然沐烟箩没有那般手段,对令千金出手之人又孤身前来,究竟谁会有这般本事,能从你的安排之下,伤了郡主还能全身而退?”
其实在司徒静言未被害之前,司徒震就已经料到庆国公吃了那么大的亏,绝对不可能善罢干休,一定会想办法讨回来的。所以他除了严令司徒静言不得擅自外出之外,还在她的住处安排了几十名侍卫日夜守护,按理说应该万无一失才对,至少如果有人要害她,总能闹出些动静,侍卫也能抢救及时。
谁料……
想到女儿现在的惨样,司徒震咬牙,怒火冲天,“是臣的疏忽……殿下的意思是,庆国公他雇凶杀人?那会是谁……”一言既出,他忽地想到什么,脸色大变,“修罗谷?”也只有那里出来的人,才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手,让人防不胜防。
“你心中有数就好!”君夜离不置可否,“令千金已经如此,令人唏嘘,你千万护好司徒世子,莫重蹈令千金覆辙。本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