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反应得快,在自己即将被迷惑时,又强迫自己往前走,我已经知道,只要自己活动起来,那些魑魅魍魉就无法靠近我。只是我唯有跑动时才不会听得见任何声音,无论是走着还是小跑,都会有各种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有时是大明的声音,有时是宫一谦的声音,尤其是宫一谦的声音最多。
此时宫一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林梦,你别跑了,再跑的就追不上你了。”他的声音近得就像是附在我的耳边说的,致使我的手还下意识的伸向了耳边,却是什么也没有。
“林梦,回去之后你来我们的新房,我有惊喜给你。”
耳边传来的宫一谦的话,想让我怀疑是有人假冒他的都难。因为无论是语气还是话中里的内容,都是我所极度熟悉的。
我再一次的想要睁开眼看看宫一谦是不是也在巷子里,甚至于是也在我的身边时。我的手无意间触摸到了胸前的项链。这才一阵清明,那些嘈杂声立即就消失听不见了。
这一发现令我很是惊奇,到底是项链屏蔽了我的听力,是宫弦不想让我再跟宫一谦往来呢,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总之我发现,如果我的手握紧了自己胸前的项链时,我就是停下来,也不会再听到那些蛊惑人心的言语,可是我的手若是离开了胸前的项链时,各种各样的声音就又传了进来。而说话的声音最多的还是宫一谦。
我闭着眼睛往前不停的走,明明此时是黑夜,我的眼前却豁然开朗,我的眼前一亮,眼前竟然闪过我与宫弦结冥婚时的场景,宫弦对我的逼迫,宫一谦看着我成为人妇时的悲伤,陆雅得意的挽着宫一谦得意的出现在我的眼前的嚣张……
这些不堪的过往这时就像是昨日重现,一幕又一幕的过往仿佛想是要提醒我,让我再经历一次。
我以为看到这些,我会泪流满面,可是我也仅仅是心微微刺痛,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的感觉。痛却一闪而过,痛过之后也就没了感觉。
这些我心底最不堪回首的过往,对我的影响力并没有多大。此时,我的眼前慢慢的由明亮亮的场景缓缓的陷入黑暗之中。
我知道,这样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情况才是正常的,
因为此时我是闭着眼睛的,看不见才是正常的。
好在我接触过了几次差评之后,我对于这些邪祟的招式也有了一些了解,得到了张兰兰的暗示之后,我立即就知道那些都是我的心魔。
我边做边在心里面纳闷的想:自古以来,心魔都是最伤人的。可是我这些不堪的过往对我却没有多大的影响。
我今天只是感觉到心里短暂的微微痛了一下。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发狂。
因此这一次的心魔对我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影响。有惊无险的我又陷入黑暗之中。
“宫弦,她是谁呀?”我的耳边又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娇笑声。眼前随之而来的又豁然开朗。
我仿佛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体,又来到了地狱与人类的交界处。
那天看到的场景,又历历在目的在眼前重现。
宫弦与那名娇艳的女子,两人都是衣衫不整。猜都能猜的出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他们后面会做什么?
尤其是那张花雕的大床,显得那般的刺眼。
场景一转,我的视线又回到了宫家。我正在兴致勃勃地布置我们的家。还把那张跟我在地狱与人类的交界处,看到的那张跟宫弦与我的婚床所使用的那张床一模一样。
我的脑海中这两张床不停的交换。时不时的还出现宫弦跟那个美女在一起时的场景。
场景再换,宫弦回来了。看到了,我把那张床给扔出去时,对我大发雷霆时的情景。
我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地走在下山出去的路上。
这时我的心是那么的绝望,已不是刚才的那种针扎的刺痛,而是整颗心都痛到无法呼吸。
现在的我,跟那天晚上宫弦冷眼看着我离开宫家的漠视,渐渐重合。我已经分不清楚,此时我也正在奔跑,就像是离开宫家的那晚时的情景。
感觉到了脸上湿漉漉的,我用手一摸,原是不知何时,已是泪流满面。
我的脚步越来越慢,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诫我,千万不能停下来。可是我的脚步却是越来沉重。
眼前看到道路的前方,宫弦正与那名女子正在欢爱。场面之香艳,刺痛了我的眼。
只是他们的身体此时正被一层薄薄的一层雾所遮掩,令我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