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张兰兰挪动了几步,后来张兰兰干脆就不动了,她只是努力的扶稳了我,而我则抓紧了车厢里的扶手,慢慢的往大妈的方向挪过去。而张兰兰则负责扶稳我那左右晃动的身体。
我也不知道我是如何挪过去的,只见我好不容易的来到了大妈的身后时从侧面看过去,大妈的脸上早已被汗水给浸湿了。那豆大的汗珠一直不停的往下滴。
我顾不上去帮大妈擦拭她脸上的汗珠儿。我从她的身后伸出手去,握住了她那充满了皱褶的手,对她很是坚定的点着头说:“大妈,我们帮你。我们一定会没事的。”
大妈百忙之中看了我一眼,也对我说:“承大妹子吉言,放心吧,我们会没事的。”
说着大妈分了一条缰绳给我,对我说:“你就紧紧的往你自己的身体方向拽紧了它,别让它左右摇罢就成。”
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大妈的手势,连忙学着她的样子把缰绳挽出两个圈,让它缠住了我的手腕上。并用力的往我的方向拽回来。
随着我的加入,大妈可以空出手来一心一意的控制着大黑牛的方向。
一刻钟以后,我惊喜的发现,黑牛的速度有慢下来的意思,牛车也没有刚才那样激烈的晃动了。
张兰兰借着这个机会,也从我的旁边更加用力的抱稳了我,有着张兰兰的帮助,我可以不用去注意我身体的平衡,这我可以全心全力的抓紧着缰绳。
又过了一刻钟的功夫,谢天谢地,我们已经走完了下坡的山路,而现在的路两旁长满了许多郁郁葱葱的青草。
估计黑牛想吃草了,它减慢了速度,头也往草丛里拱,时不时的嚼些野草进嘴里。正因为如此,牛车倒没有了刚才的那般晃动了,甚至还缓缓的慢了下来。
大妈见状,连忙吁吁吁的喊了好几声,那黑牛似乎是能听得懂大妈的话似的。竟然也慢慢的停了下来,然后黑牛就摇头晃脑的在路边吃起草来。
而我们的牛车就这样停了下来。
看着牛车停了下来,我全身都瘫软了下来,跌坐于牛车的车厢里。而张兰兰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由于用力过猛而导致的。
大妈此时才顾得上擦拭她脸上那都可以挡住她视线的汗水。然后才对我们说:“对不住了大妹子,让你们受惊了。”
看碰上大妈脸上那灰败的颜色,我也不忍心去责怪她了,想想她也不容易,为了这几个钱差点儿把命都搭进去了。
我对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别再自责了。我现在还能听到自己胸膛那咚咚正激烈的跳动的心脏的声音,我的气还没有缓过来呢,还不想说话。
张兰兰的情形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她也是毫无形象的跌坐在车厢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过了片刻,我才觉得可以自主的呼吸了,刚才一直都是在那被动的喘着气。
我看了看大妈,又看了看那正在路边悠哉的啃着嫩草的黑牛。
那黑牛此时比我们还悠哉,时不时的低头吃草,又或者是摇头晃脑的,似乎很是享受着阳光的洗礼。真想像不到刚才就是它逼得我们险些送命。
大妈此时也是一脸的心有余悸的神情,她看向我们的眼神也是满含着愧疚着的。看着这样的她,本该有怨言的我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我看着张兰兰也恢复得差不多了,正想跟她们说说,我们是不是继续的前进时,很偶然的,当我看向大妈的方向时的目光已经移回到了张兰兰身上时,却由于路边的黑牛嚎叫了一声,致使我想去观察黑牛时的眼神瞄到了大妈的脸。
因为黑牛的方向跟大妈的方向是属于同一个方向。
正是这样的机缘巧合之下,让我无意中看到了大妈脸上那狰狞的模样,甚至于她的双眼睛还挤成了斗鸡眼般的拧在了一起,刚才那个面含愧疚之色的神情看不到了。替代她的是一副无法形容的凶巴巴的眼。
我的本意是去看那黑牛,所以刚才看到的那大妈的脸色也只是一带而过,当我发现了异常,想要再继续的看清楚时,却发现大妈的脸色已恢复了正常。
难道是我看错了吗,我充满着疑虑。
这个时间大妈开口了:“唉,早上水喝多了,好在我们大家都是女孩子,也不怕你们笑话。你们先在这里歇息一会儿,大妈先去解手,很快就回来啊。
大妈说着也不等我们回话,就匆匆的跳下了牛车,往一旁的小树林方向走去。
我目送着她越走越远,她走过去的方向一几株高大的树木,估计是想要去那大树后面解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