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宫一谦的这副模样,有些干巴巴的对他笑了笑说:“嗯,我回来了。”本来是有很多的话想要对宫一谦说的,特别是在经历了曾大庆他们家那样的事情以后,我更是小女孩子的心情盈满了我的大脑,就是想一股脑的把我想到的事情通通都告诉宫一谦。
可是还没等我跟宫一谦说上两句,就看见陆雅极其自然的依靠着宫一谦,不仅如此,她还娇滴滴的说道:“一谦,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刚刚都让你好好休息了,怎么还出来。你就是太辛苦了。”
看着面前这种其乐融融的景象,我越发的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外人。而宫一谦和陆雅的关系就跟我猜测的一样,真的就是变得不一样了。不过还好就是宫一谦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虽然只停留的几秒钟,却也让我感觉到一阵欣慰。
看来这一切,说不定只是陆雅的一厢情愿。只见宫一谦不自然的松开了陆雅的手,然后看着我说:“这不是梦梦回来了嘛?”
我对着宫一谦就是咧嘴一笑,就知道我的一谦哥哥一直都是这样,还是会一直宠着我。但是还没等我得意个一分钟,陆雅就面带讥讽的说:“是哦,一谦你没提醒我我还就忘了呢,毕竟是太奶奶回来了,我们这作为晚辈的确实是应该出来跟长辈见个面。不然就是太失礼节了,是我没考虑周道。”
看着陆雅这小人得志的样子,我理都不想理她。特别是陆雅在“太奶奶”这三个字上面,还咬的格外的重。我知道陆雅这种表现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现在实在是太累了,所以我没有精神去跟她计较那么多。
直接就走到了宫一谦的房间里面,从宫一谦一直放钥匙放门卡的抽屉里拿了一串的钥匙,“一谦,你肯定还有备用的,这钥匙我就先拿走了。”说完,也不顾宫一谦会不会拒绝,我就直接朝着地下室的方向走过去。
每一次我去地下室的时候都是各种的小心翼翼,生怕碰到什么比如宫建章之类的人,或者他安排的什么保镖心腹之类的人跟踪我。要到达地下室,就要经过一条走廊。旁边是客厅,几个找来的保洁阿姨就靠在沙发上,一脸悠哉的聊着天。
她们聊的东西十分的混乱,思维也跳跃的很快。我一路走过去,冷不丁听到其中的一个阿姨说:“还好宫建章这几天没在家。”然后另外的人就在那附和着。
我不知道他们在这聊着关于宫建章在不在家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起码宫建章不在家这一个消息还是给了我很大的安慰。虽然一个很大的威胁已经不在,然而地下室给我的感觉从来都是一种阴暗诡谲的滋味,所以我片刻都不敢放松下来。
就这么样的,我一个人走到了地下室。到了地下室以后,我点亮蜡烛,提着灯,绕了地下室一圈,再三的确认这里面没有别的人或者别的鬼在这里面,我才放心下来。
于是我从包包中掏出了一把在银质小刀,锋利的刀口在烛光的光影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要不是它的用途太过血腥,那么眼前这个看到的景象也还是很治愈的。
我找准了位置,朝着手指就是狠狠一滑。但是奈何手指上的血管太细了,就算是刀口再锋利也一点儿用处都没有。只能让我的手指头破皮,顶多划出一道红色的痕迹。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血流出来,都是还没开始流淌就已经干涸结块了。
看到眼前的这幅景象,我也是有些欲哭无泪,照这么下去,我在等个三五年都凑不够三滴血。到那个时候,真希望宫弦还能活着。
我在烛光下仔细的审视着我这十根葱白的手指,各种想象取血的渠道,却疏忽了我自己本身就是很严重晕血的体质,这么单纯的想一想都能让我感觉手脚冰凉,全身发抖。
我是不敢将手中的刀子变作针一样狠狠的扎下去,毕竟再怎么样也是十指连心。随便扎上哪个都会很疼。我左看右看,实在是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了。于是我只能将手臂反转过去,然后轻轻的在手腕上划了一下。
锋利的刀就是好,可以在最大的程度上减少人的痛苦程度。但是缺点就缺点在,这个刀口实在是太锋利了,我就是轻轻的划过去,都能有潺潺的鲜血不停的流动出来。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我需要的三滴,
我也是醉了,想着这么珍贵的东西一定不能浪费。这次算是下了本钱,下次这种亏本的生意打死我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