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仗着有宫弦在,直直的就伸出手然后指着面前的女鬼说:“你究竟想干嘛呢?你说。你是杀不了我的,在这浪费什么时间呢?”
宫弦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促狭的笑意,我也知道自己颇有几分猴子称大王的模样。但是在这里我并不打算为这件事情感到不好意思,我就这么装作没看见宫弦的样子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表情。
还伴随着冷哼一声,别提有多骄傲了。面前的女鬼似乎对我这样的举动十分的嗤之以鼻,但是也却是就像是我所说的那样,找不到任何下手的机会。当时脸上就是一阵青一阵白。看着面前这个女鬼的样子,我还很天不怕地不怕的继续对她说:“你看你姐还是你妹都已经死掉了,现在也没有人可以跟你抢身体了。你还在这跟我耗什么时间呢,我要是你,我都直接去拿了身体化成人形再说了。”
女鬼咬咬牙,眼睛都有些变得发红。她转过头去看了看身后地上的那个小婴儿尸体,又转过头来看着我。似乎是在衡量我说的话的利弊,但是最后估计也还是觉得有宫弦在,直接夺来我的身体不太现实,所以也就直接转身过去,然后等着那个化作一阵黑烟钻进了那个小婴儿的尸体里。
这时候,宫弦弯下腰来,又凑近我的耳边对我说:“老婆刚刚真是好威风,看来为夫平时在家要多小心点儿,不然真怕哪个事情做得让老婆不喜欢了,老婆也这么对我呢。”
宫弦的语气里充满了调侃我滋味,上挑的眼角里也盈满了浓浓的笑意。我先前还打定主意不为这种事情感到不好意思,可是现在宫弦真的这么跟我较真的时候,我竟然还是感觉自己的脸就像被火烧了一样热热的。
我用手捂住了脸,生怕被宫弦看到我要是脸红了,那么就更随了他的愿了。突然间,整个房间里竟然传出了一阵稚嫩婴儿的声音,只听见她说:“啊,帅鬼,你喜欢我么?我美吗?”
我顺着这个声音看过去,发现就是之前那个女鬼俯身在了那个小婴儿的尸体里,头发都没长出来,站起来都还没有我膝盖高。竟然还在这问宫弦她到底美不美,我一直憋着笑,生怕这个就像疯狗一样的女鬼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我的身上。
但是不停颤抖的肩膀还是暴露出了我的恶趣味。我看着宫弦,然后用着一种只有我跟宫弦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假装一本正经的问道:“帅鬼,你喜欢她吗?你觉得她美吗?”
宫弦轻咳一声,瞪了我一眼,还没说话。站在我身边的曽小溪却噗哧一声笑开了花:“要不要拿个镜子给你看看现在的你呀?这屁大点小孩还美不美,毛都没长齐呢,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面前的小婴儿气的脸都红了,她抬起自己的手仔细的看了看,又伸直了腿仔细的看了看,最后咬咬牙,捡起地上一块最大的玻璃看了看自己的脸。
见到她的这些举动,我感觉她又是可怜又是可悲,果然就是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程凤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停了下来,找了一处凳子坐下来,翘着二郎腿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看着这面前发生的一切。
我有些吃惊,这个程凤毕竟还是她们的妈妈,怎么在自己的第一个女儿死掉后毫无反应,第二个女儿被变成了这样也毫无反应。究竟这些女孩子是不是她亲生的,如果不是曾大庆这个铁证如山的证据,我真是无法相信。
甚至面前的这个小婴儿因为能力不够她妈妈那么好,所以俯身进去这个小孩子的身上,都没有能力给自己变出一套衣服来。现在在这个因为程凤导致的吹进来的风里面给弄的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我看着有些于心不忍,抬起头不知所措的看着宫弦。宫弦眯着眼睛对我笑,然后说:“不是所有的鬼都能相信的,甚至我可以大言不惭的告诉你,除了我你最好谁也不要去可怜,也不要去相信。”
我刚想说宫弦不要脸,却突然碰到了手指上戴着的戒指。当时我就沉默了,感觉心里一阵不舒服。瞬间就想调头就走,不过曽小溪和曾大庆都还在这里,我的评价也还没有落定。如果在这个时候就走了,我就真的是白浪费了这几天。
我对着宫弦苦涩一笑,什么话也没有说。
突然间,被附身的那个小婴儿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急剧的生长起来,瞬间就从小婴儿的样子变成了一个大婴儿。说不出来的诡异,但是却让人越看越奇怪。
我说不出话,只能一脸木木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东西。她一把扯下旁边的窗帘当作衣服遮住自己的身体,一边赤红着眼睛朝我走了过来。
“我要你不得好死。”她拖着笨重的身体,突然急剧的跑了过来。嘴巴里还在说着这一种恶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