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一个错愕的人头,还徘徊在我刚刚蹲过的地方。宫弦是个男鬼,根本就不可能会喝醉。他一定是装醉的,难道陆雅把短信给他看了!
我喜出望外,连忙拉住宫弦的手臂。“太好了,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我今天要死在这个厕所里了。”
宫弦深邃的眸子盯着我,沉下声来问道:“遇到危险的时候,为什么不叫我?你明知道的,只要你叫我,我立马就会出现在你的身边。”
看到宫弦审问我的样子,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往后退了一步,却又被宫弦一把给扯到了怀里。态度强硬的不容人拒绝,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你来了就好了嘛。为什么要跟我在女厕里面谈论这个问题?你不是应该先把那些东西给清理掉吗。”
哎哟,我这个老脸都快丢光了。为了不让宫弦一气之下把我丢在这里,自己一走了之,撒娇的办法我都用上了。
宫弦冷哼一声,凑过他的俊脸贴在我的面前。我这看看右看看,看到厕所里面的那个人头已经滚了出来。呼哧呼哧的又要来到我的面前……
当下我就很没立场的对着宫弦的右脸亲了一下,然后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你快帮帮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你见多识广一定知道吧。”
宫弦挑了挑眉毛说:“那还用问?让你见识见识为夫的厉害吧。”
我点点头,装出一副很崇拜宫弦的样子,然后退到了他的身后,紧张兮兮的望着前面的一切。
面前的那个无头男人麻木地站在过道中间,没有头,导致他也没有方向感,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可是就算如此,他的手中却还是紧紧捏着那个破烂的布娃娃。
宫弦大步流星的走到了那个男人的面前,然后一把从他手中抢过布娃娃,抢过布娃娃的瞬间,地上的人头发出了一声尖叫。
我还不知道宫弦打算干什么呢。可是只见他修长的手指化作利刃,用力的将娃娃的身体给撕碎了。在这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宫弦想干嘛,不就是一个娃娃吗?扯出里面的棉花又有什么用。
但是接下来的场景又对我的人生造出了另外的阴影。精心缝制的洋娃娃被撕的粉碎,讲个空间里回荡的都是布料连同线条被撕裂的声音。
我捂住嘴巴,尽量不让自己大声尖叫。天知道我看到了些什么啊?这个娃娃里面为什么长着人的五脏六腑!
宫弦直接就将手给伸到了洋娃娃的肚子里,鲜红色的内脏,在这个诡异的房间里显得越发的恶心。他一把抓住洋娃娃的心脏,五指握紧,收拢成拳。
就在这个时候,我竟然看到了洋娃娃的脸上也有一幕痛苦的神情。先不说这么小的娃娃是怎么装进那么小的内脏?就算是内脏全都给装了进去,娃娃也不应该能感觉得到疼痛啊!
更何况,她那个用针线缝织的脸上,竟然还能拧着眉头……
地上的人头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时间里变的干涸,惨白的皮肤上呈现出来种种尸斑。然后那个人头一动不动的变成了骷髅,如同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
我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一切。在那事情已经差不多处理好了,而我却被堆了满肚子的疑惑,我揪住宫弦不让他出去,一定要他给我一个解释。
宫弦也没办法,只好停下来站在原地。还没等我问,他就自顾自的说:“我可不是看你上厕所那么久,担心你才过来的。我这是正常的喝了酒,想上点厕所,没想到这么一不小心给走错了,一定是我喝醉了。好了,你还有什么想问我的?”
看到宫弦一本正经的模样,我不由得被他给逗乐了。还没忍住的笑出了声,刚刚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我还以为是陆雅给短信给你看,让你过来的呢。看来并不是啊。还有就是今天这个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这样?你给我解释解释吧。”
宫弦摁了摁旁边的洗手液,一边洗手一边对我说:“这个男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是被人弄断头之后才死掉的。至于现在还在这里飘荡,应该是他的家人应该是请来一些见不得人的道士,然后把他的五脏六腑给安装在了那个洋娃娃的身体里。”
信息量好大,一时间我有点接受无能。震惊的看着宫弦,然后继续问:“可是为什么这样都可以啊?如果要是这样的话,那这个世界上不就没有死人了。”
宫弦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对于我这样含沙射影的比喻很不开心。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然后又对他嘿嘿的笑了两声,示意他继续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