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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阿竹孩子没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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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涛:……

承认了,不就说自己儿子管教不严,去人家家里闹事吗?

不承认,那儿子不是白被打了?

花涛犹豫期间,侯爷又认真道歉:“花大人要是生气的话,就打我两下好了……来打吧打吧……”

自古有点身份的,哪个不是骄矜自持,花大人头一次撞见侯爷这样的,吓得连承认都忘记了,急忙推辞:“不妥不妥。”

忙拱拳一溜烟上轿跑了。

侯爷捋着胡子,插着腰站在大街上哈哈哈大笑。

据说,当日回去,花涛又狠狠揍了花子俊一顿,警告他:“惹谁不好,偏惹侯府,那是京城有名的纨绔你不知道吗?扯不清楚的。”

花子俊听了没有,那是另外一回事了。

只不过,听说过完正月,花家就亲自拿着唐白的退婚书,回扬州慕容家求亲了。

与此同时还有一桩大喜事定下,二月底的好日子里,英国公世子宋书浩娶亲了。

据说也是一位世家小姐。

唐白没有心情去关注这些家长里短,她全副心思都在六皇子身上。

只是六皇子的行踪太随意,只怕她刚赶到所在地,他又去了下一个地方。

答案近在咫尺,却伸手够不着。

这种感觉,委实难受。

二月初,侯府也传来一桩喜事。

春娥被许给苏一了。

阿竹听后,目光呆滞,一言不发,只闷头干活。

唐白知道阿竹对苏一是有些许好感的。

只是苏一愿意娶春娥,那人家两厢情愿的事情,她也不好插手。

“回头小姐给你找个更好的。”唐白劝阿竹:“你瞧着苏二怎么样?不行还有李四,张三呢。”

侯府的主子不靠谱,连带着给小厮们取的名字也不靠谱。

姓苏就苏一苏二,姓李的就李四……到最后姓赵的,已经是个十三四岁的男童,叫赵十六,是侯爷大街上捡的,如今伺候他喝茶遛鸟。

唐白的笑话阿竹都笑不出来,她嘴唇翕动,想说什么,眼泪含在眼眶,到底没有落下来。

唐白无法,只能让她先休息。

春娥倒是春光满面,约莫是猜到阿竹与苏一有些渊源,趾高气扬的在阿竹面前耀武扬威。

阿竹也不与她争辩,只像斗败的公鸡一样躲来躲去。

这日就被春娥讥讽:“成日里低着头,躲谁呢?躲我呢吧。”她伸出染得红艳艳的指甲指着阿竹:“你偷瞟苏一,当我没看见?净做些不要脸的事情。”

阿竹没吭声,想走。

春娥跨一步拦住她:“再让我看见你偷瞄苏一,我可就满大街嚷嚷了,看你知不知羞!”

她往地上唾一口:“主仆两个都是不知羞耻的女人!”

阿竹能听别人骂她,却不能听别人骂唐白,涨红着脸,怒道:“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春娥早已经将自己视为苏夫人,得意洋洋:“主子呢,勾引世子爷,丫鬟呢,勾引侍卫。你们两个破落户,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哪……”

“我撕烂你的嘴!”阿竹扑上去。唐白叮嘱她不要用功夫,免得惹来麻烦事。

阿竹就不用,势单力薄的跟春娥还有她带着的另一名婢女打了起来。

春娥看阿竹长得强壮,撕破嗓子大声尖叫:“阿竹打人啦,打死人啦……”

阿竹情急之下,去捂她的嘴。

春娥一面将她推开,一面大声尖叫,务必要把人都招来,看看阿竹的丑态。

另一名婢女也赶过来将阿竹往后扯。

这一推一扯之间,阿竹摔倒在地上,只觉得腹部一阵扎心的疼痛。

她脸色攸地灰白,额间不住冒冷汗,只感觉下身攸地流出一股热流。

“装什么装,起来!”春娥走近踢她一脚:“你就看好吧,等我和苏一相亲相爱……”

阿竹强忍着疼痛,脸变得煞白,陡然往地上一倒,晕厥过去。

那婢女见状,这才知道恐慌,吓得正要大叫,春夏忙捂着她的嘴:“别叫,快跑!”

她二人一溜烟跑了,将阿竹一个人留在角落里。

过了两炷香功夫,阿竹才幽幽转醒,她下意识去摸裤裆,发觉濡湿一片,先是委屈的嚎哭起来,接着露出一种惨淡的苦笑。

她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回院子,肚子仍旧是钻心的痛楚,每走一步,就像是将肠子撕开来那么强烈。

春夏最先发现阿竹,她出来泼残茶的时候见阿竹倚在门口大喘气,忙去扶了她回厢房。

阿竹往床上一倒,便人事不省。

春夏吓死了,忙去告知唐白。

唐白也被唬了一跳,急忙去看,却见阿竹面无人色,气息极为艰难。

又立时让春夏去请大夫。

“小……小姐……”阿竹听得见,口中喃喃:“不能……”

“你都这样了!”唐白不理,径直让春夏去。

阿竹骨碌一下,从床上翻摔下来,又是唬得唐白一哆嗦,她耳旁只听见阿竹气若游丝:“不能请……奴婢……奴婢……”

她虽没能说清楚,可唐白却感受到她的坚决和恐惧。

“姑娘……姑娘……”春夏看见了什么,捂着嘴不住哆嗦,手指着阿竹身上,眼神惊恐。

唐白顺着她的提示看过去,只见阿竹裤裆之间被染了极深的眼色,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那是血。

饶是再想不到,唐白也飞快悟过来,她呆呆地惊傻了一会儿,才对春夏道:“你去许家二老爷宅子,去请一个叫云娘的人来……”

春夏知道事关重大,忙一溜烟跑去。

留下唐白搂着阿竹,气得不住小劲儿拍她,心疼的眼泪直流:“你怎么不说……你怎么不早说……你这是怎么弄的呀……”

阿竹早已经昏厥过去。

唐白只觉得阿竹浑身冰凉,抱着她,冻得自己连事情都不敢去想了。

两盏茶的功夫,云娘才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看见阿竹,忽而凄惨叫一声:“我可怜的姑娘啊。”

唐白只听她这一句,心里“咯噔”一声,知道真的是坏事了,原先抱着的一点儿“希望是误判”的期望,全数被云娘这一句话浇熄。

“奴婢没有接生的经验,可是生过几个孩子,阿竹姑娘这是……是小产了。”云娘难过的扭过脸去,憋住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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