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以前不喜欢花布的。”
“公子,你居然还对珠钗有研究了?”
“公子……你什么时候认识布料了?”还是做女人衣裳的布?
“闭嘴!”小顾终于忍不住呛声,拿着手中那块鹅黄色丝缎,翻来覆去:“颜色一样,花纹一样,就是摸上去不够柔软……”
唐白的那件鹅黄衫破了,又染了血迹,时间太久,只怕洗不掉了。他看见唐白舍不得丢,放在包袱里收好了,如此爱惜,怕是宝贝。
经过这家布庄,看到有类似的布卖,便走进来看看。
唐白和阿竹早就去戏台上看变戏法了,她们养在深闺,布庄首饰铺子,偶尔还能逛一逛,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站在前排看戏法,却是头一遭。
“小姐,这火喷的好吓人,啊……”
“阿竹你看,那人的腿可以伸到胳膊圈里诶……”
主仆二人兴致勃勃,一面看一面惊叹一面鼓掌,待大家都往戏台上丢铜板的时候,阿竹低头一摸荷包:“小姐,咱们的银子被偷了。”
唐白不信,上下其手摸了好一会,确认荷包没有了,忙问道:“那衣角的银票呢?”
“小姐您说,有小顾和苏一保护,吃住银子花的多,叫奴婢把银票都拿出来的。”阿竹苦恼着脸,欲哭无泪。
差不多近三百两,全都丢了。
唐白脸色煞白,认真四顾,观察周围人的神色,却没有形迹可疑之人,想来是趁看戏法时偷的,都不知道丢了多久了。
要自己找回,只怕是不能。
唐白决定报官。
小顾冷冷的撇过头:“那至少要耽误三五天的,吃和住怎么办?”
众人一致看向苏一。
苏一摆手,愧疚不安:“我出来带的银子,这几日花的差不多了。本想找到公子就带回去的……”
“看来只有卖艺了。”唐白下结论,看着小顾和苏一。
“不行!”两个男人齐出声。
“要不然,奴婢去?”阿竹问。
“不行!”唐白和苏一拒绝。
“只能卖车卖马了。”小顾瞧了唐白一眼:“这辆马车太醒目,杀手反应过来,说不定很快会追上来。”
那你之前怎么不说?唐白才不信。
苏一证实:“公子说的极是。先前我们是躲在茅草里,才避过了他们的盘查,等他们往高邮找不到我们,这辆大车一定会成为目标。”
唐白犹豫,半响咬咬牙低着头挥手:“算了算了,你们走吧。我也养不起你们两个了。”
若是不能坐车,不能穿女装,不能一路吃喝玩乐,那要他们跟着何用?还会把杀手招来。
没有了他们,虽不好穿女装,但是至少还能坐车,免去腿脚之苦。包袱里的好衣服当一当,弄点盘缠路上吃用,晚上睡在马车里,倒是勉强过得去。
小顾无视唐白的要求,牵着马就往前走,唐白上去阻拦,小顾眯眼一笑:“你为何要瞒着苏一,说你姓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