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蝉儿本来是想去找五郎说清楚的,明明当初说好了不给她找这些无聊的麻烦,为什么现在又食言,只是才走进五郎的院子里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屋里传来若有若无的哭声,家里的一些好事的下人在屋外探头探脑的,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擅自窥探主子的**,敢情是平日里对你们太好府里的规矩都忘了,这次便罢,要是再有下次通通都撵了出府,都散了吧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若是让我在府里头听到半点闲言碎语,仔细着点你们的皮。”杨蝉儿声色俱厉的说道,先打发了下人,这才赶忙进了屋子。
这进了屋子又是一团的乱,见着床上衣裳凌乱穿着的抽抽噎噎哭着的香玉,杨蝉儿不用想都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再看看脸色不佳带着一丝愧疚的五郎和一脸失望和悲伤的苏青,杨蝉儿有些头疼,早知道香玉不是个安分的,哪知道她还没来得及把人打发了就出了这档子事。
“蝉儿,你怎么来了,我……”五郎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五郎到底是个古人,虽然不是个花心的,没打算和其他官员一样三妻四妾,但是脑子里也没有从一而终只娶一妻的想法,如果娶的是自己的心上人还怕会因此让妻子伤心,可显然苏青并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就不用在乎那么多了,纳个妾或者收个通房丫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事情,只是这样的丑事被妹妹撞见,五郎觉得无比的狼狈与尴尬,脸面都丢尽了,本来还只是有些懊恼和愧疚,现在更添了几分难堪。
杨蝉儿这会也先顾不上别的,见嫂子苏青哭的伤心,瞪了五郎一眼,然后安慰起她来,好不容易稳住了苏青的情绪,结果赵氏也听说了这边发生的事情急急忙忙的赶过来,苏青委屈至极,抱着赵氏又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好不悲伤。
除了儿媳妇一直未有身孕这件事,赵氏对苏青是越来越满意了,苏先生的独女,从小锦衣玉食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那么金尊玉贵的人儿,嫁过来之后不仅谨守妇道,能为了自己的儿子做到这种程度实在不容易,越发的怜惜自己的儿媳妇。
赵氏是个朴实的乡下人,不懂大户人家里面的弯弯绕绕勾心斗角的事情,最看不得的就是那些攀附富贵心思不正的,先前看香玉这丫头嘴甜会讨人开心又乖巧,以为是个不错的,还在儿子面前夸了香玉几次,哪知道香玉是个这样的品行,这样的人是万万不能留在儿子身边,要是把儿子带坏了怎么办,退一步说,苏先生对他们家有恩,他们也不能做这对不起人家闺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