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琦再次来到医馆,远远的便被里面的喝骂止住脚步。
“告诉你不要来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死皮赖脸?
“滚,我不想见你!
“……”
这段时间,黎琦习惯了来到医馆现在门口站上一会儿。
若是风平浪静,她便放心的直接进去;但十有**像今天的情形。
甚至有一次,吵闹摔砸之后,黎琦看到黎茗额角带伤出来。
伤口不大,只有些许血迹,难得黎茗还能维持平日的冷峻,见到黎琦也只是稍稍窘了一下便镇定下来。
黎琦想笑笑不出,可以想象,身手敏捷的黎茗如何在鲁惜频繁的“暗算”下险险中招,
如此的惜惜……堪比当年彪悍的她!
咳咳!
黎琦被自己的想法呛了一下。
可是,惜惜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
在她眼中,一切好女孩的形象,都在惜惜身上了。
她温柔,漂亮,善解人意,说话细声细气,对自己细心又体贴。
黎琦还记得有一次,她坏坏的挑起惜惜小巧的下巴,狞笑道:
“妞,从了本大爷吧!”
鲁惜立即娇斥一声,自然而然表现出的恼怒和娇羞,就连同是女子的她也怦然心动。
那是就想,若是谁能娶到惜惜,可真是那家伙的福气啊!
鲁惜家里不是没人,而这段时间除了她也只有黎茗在照顾鲁惜。
这些天,黎琦的父亲倒是来过一次,那人长得膀大腰圆,却对黎茗格外忌讳。
鲁父背过黎茗,便骂鲁惜,
“有本事勾搭一个老爷、公子,跟一个护卫不清不楚的算怎么回事?要真跟这家伙对了眼,看老子不打死你个赔钱货!”
黎琦正在门外,听了个一清二楚,怪不得鲁惜从不带人去她的家,原来竟是这般没亲情。
鲁惜的母亲,黎琦也见了两回,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女人,每回见到惜惜只知道哭,鲁惜烦了,便不让她再来。
她正想着,耳听得杯盏破裂的声音,
“还不走,别在这儿碍着姑奶奶的眼!”
黎琦吓了一跳。
这几天,惜惜似乎得了狂躁症,对黎茗动辄打,少责骂。
可怜黎茗堂堂护卫……唉!
就连一贯对黎政华不满的黎琦,也对黎茗万分同情。
黎茗低声解释了什么,黎琦模模糊糊似听得,什么“奉命照顾”……“不会离开”什么的。
鲁惜突然失态的大笑,尖刻的嗓音隐隐带了哭腔,
“他就是这么想的么?为了躲着我,偏偏推你过来——你以为你是谁?!呵!别妄想了,不过是一个卖了身的奴才,在姑奶奶眼里,你什么都不是……”
黎琦浑身一个激灵,她本没有偷听人家**的癖好,鲁惜这段时间心情不好,她来了碰上了,便习惯了等她发泄完毕再见面,不然笨嘴拙舌的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只是,鲁惜刚才的话,她不敢多想,又不得不多心,这话里包含的意思太多了。
黎政华想要做什么?为什么躲她,为什么派自己的贴身护卫照顾一个不相干的人?只是为了讨好一个不肯与之相认的女儿么?
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黎琦却不敢承认,此刻,她眼前一阵阵发黑,心慌的厉害;她深深地吸气,你离的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只知道不能呆在这里,不能让里面的人知道她来过!
转身出去的时候,里面的黎茗仍是不怒不恼,低了头,恭敬却不卑微,
“老爷的意思,属下不敢揣测。”
“他都把你丢到这了,你还这么替他说话?!”
“……”
黎茗的沉默以对,使鲁惜有火无处发,
“你也有点儿出息——整天围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滚,滚回去!告诉他,要么他亲自来跟我说,要么我今天开始绝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