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动,等文太医来看过了再说……”
程君佑按住她的肩头阻拦,后面的话,随着她的眼神渐渐的消了声。
“踏歌行”——画幅上的墨宝苍劲有力,格外醒目。
画中一个女子踏歌而行,青色的衣,粉色的裙,配着翠绿的襦裙,粉嫩的掐腰,八角穿丝流苏坠均匀的垂落在襦裙四周,衬托出婀娜飘逸的腰身,头上梳着高高的坠马髻,胭脂红的牡丹斜插在鬓角。
没有轻纱遮面,女子螓首半垂,眉眼半阖,没有一般女子舞动时眉梢眼角含笑带俏、妩媚妖娆,那面上淡淡的,似对任何事情都不经意的,却是流露出另外一种引人入胜的风情。
“这是……”黎琦蹙起眉头,画作如此逼真传神,场景如此的熟悉……
“咳咳,”程君佑将拳头抵在唇边,以咳嗽着掩饰自己的尴尬,并快走到案边,掀起空白的下半副,遮盖住上半幅已经完工的墨迹。
“少爷……”
文太医的及时出现,化解掉程君佑一时的难看。
文太医可是宫里的老人,受镇北王之托照顾程君佑。
他一把脉就看出黎琦是个女子,而且还查出她身体里有少量的药粉,那东西药性很强,嗅到或是接触到都会产生一些作用。
他有心解释两句,但看程君佑很有些在意这个女子,他摸不清什么状况,于是禁言为上。
“姑娘没什么大碍,只需用冷水洗漱一下,再吃些温热的东西即可。”
程君佑又让文太医给黎琦看手伤,黎琦还有些推辞;程君佑有些怒,掀开袖子一看,果然又跟上回一样,伤口边缘都泛了白,没有见轻,反而严重了,他有些气急败坏,
“怎么回事,不是有药的吗?为什么不用?!”
昨晚她一再保证自己会处理好,根本不让他帮忙,这就是她自己处理的结果?!
“对不起啊,我忘了。”黎琦嘟起嘴,明明是自己受伤,怎么整的好像他很委屈似的。
文太医给涂好烫伤药,又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嘱咐她,
“不可再沾水,天热,药膏吸收了以后,就可以将绷带去掉。”
程君佑目送文太医出去,那边黎琦小心翼翼的下了软榻,向门口方向蹭去。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