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凌心里有些担忧,生怕重天这冲动的家伙吃亏,一直等到月上中天,才见它回来。
当知道重天十分耐心地潜伏着,等到许翩跹落单的时候,放妖火将她烧成了个丑女时,司凌已经无语了。至于重天为何没有直接烧死许翩跹,一是司凌以前和它约法三章,不允许它造太多杀孽,二是重天这货懂得更多人类的阴谋诡计后,觉得直接杀死太便宜了,让敌人时时活在地狱中才爽。所以,重天大爷最近真是太心慈手软了,它自己都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司凌张口结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尔后想了想,觉得算了,他已经打算脱离天宗派,恢复散修的生活,若是丹符宗的人找上门来,也不至于连累到天宗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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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司凌没有和天宗派的弟子一起去看比赛,不过他在客栈的大厅里喝茶的时候,也听到了客栈里的人八卦许翩跹受伤的事情。
司凌从中得知,因为许翩跹的意外受伤,根本无法参加接下来的比赛。当然,丹符宗以灵丹符箓出名,许翩跹的伤势虽重,但若舍得拿出一颗高级灵丹,也能控制住伤势,只是治疗的时间会比较久,让她多吃些苦头,等她伤好后,灵符大会也过了好几年了。肯定地说,接下来的比赛,无论许翩跹多么天资纵横,是制符术的天才,也没法再去大放异彩了。
重天连楼望星这个化神修士都能偷袭,以付出微小的代价全身而退,对付个区区金丹修士,更不在话下。所以许翩跹在望星城受到攻击,根本找不到凶手,也让望星城的威信再次受损。
至于楼望星从许翩跹的伤势看出,致使许翩跹受伤的妖火与偷袭他的妖兽是同一只之事,就不为外人道也了。只是楼望星十分愤怒,接下来的几天都没露过一次笑脸。
楼望星越发的肯定偷袭许翩跹的那只妖兽就是当初让他吃了大亏的那只,进而怀疑到一直跟着司凌形影不离的重天,只是他空有怀疑,此时却没法拿出证据来,只能吃个哑巴亏。更亏的是,卫观涯这坑货到底几时才滚蛋?!
许翩跹受伤一事,因追查不到凶手,让望星城的威信一下子损失不少。凭楼望星的手段,他自可逼那只妖兽现形,取得证据,可卫观涯在旁看着,若他现在对司凌出手,谁知道卫观涯又会干出什么事?
这种束手束脚的感觉自从楼望星当上城主以后,已有好几百年没有体会过了,当下过得更是憋屈,难以开怀。旁人看他这模样,再看优雅地坐在高台上观看比赛的卫观涯,都觉得他们很理解楼城主的心情,真是太不容易了。
灵符大会渐渐接近尾声时,司凌决定离开望星城。
在离开前的一天,司凌特地去望星城拨给卫观涯暂居的宅子里拜会他,同他道别。
对于司凌的到来,那些追随卫观涯身边的南海修士十分热情地将司凌迎进去,这等热情劲儿,让司凌有些寒毛直竖。等见到卫观涯时,这货正在面前凝着一面水镜,水镜上幻化着各种图象——这货正在光明正大地偷窥着谁呢。
司凌:=口=!这货简直没节操啊!
见到他来,卫观涯袖子一挥,水镜消失了,含笑看着司凌,了然道:“你决定要光明正大地离开望星城?可需要本君助你一把?”
司凌忙摇头,绷着脸道:“前辈的好意在下心领了,晚辈还能应付。”
“也是,作为他的儿子,如果这点小事也应付不来,活着就是浪费!”
“……”
卫观涯换了个姿势,又道:“那个丹符宗的小姑娘是你身边的那只妖兽伤的吧?真是个脾气大的小家伙。”
被称为“小家伙”的某只妖正在他袖子里龇牙裂嘴,差点憋不住跑出来喷一口妖火烧死他。
司凌没和卫观涯说太多,禀明了来意后,不久就告辞了。
翌日,司凌顶着自己的那张绝对醒目的妖孽脸,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望星城。
在他走出望星城的那一瞬间,整个沧宇界的目光都盯着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