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心伤害你,前提是你得配合我,比如别报信?”安邦仍旧背对着她,用手捏了捏肩膀,弹头因该是嵌在了骨头上,如果不取出来在明天早上他就会突发高烧然后神志不清,伤口可能还会感染,两天后他就该人事不省了。
黄连青伸到包里的手顿住了,她刚刚碰到里面的电话。
安邦弹掉手里的烟头,拉开车门又坐了进去,很认真的冲着她说道:“黄小姐,我只是想要保命罢了,我想被人追杀也不想落在警察的手里,你的身份恰好能够帮我掩盖过去,帮个忙可以么?只要我能安全,你就能脱身了”
黄连青缩回手,拧着眉头说道:“你怎么脱身?现在全香港的警察都应该在抓你,还有新安社的蒋中元,肯定也派出了他下面所有的马仔到处在找你,香港这么下你能躲到哪里去?”
“新安社是······”安邦茫然的问了一句,随后就反应过来对方是什么人了。
赵六民在香港的关系居然这么有分量,竟找了个社团在背后撑着?
“找个安全的地方,我需要休息下和处理下身上的伤口”安邦露出了别在腰间的枪柄,慎重的说了一句。
黄连青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倒霉,只有今天她出门身后是没有跟着保镖的,她去圣玛丽医院去看一些妇科方面的问题带着人不太方便,没想到就今天疏忽了,然后就被劫了。
黄连青在深水埗一个花圈高层里有一栋住处,那是她平日里心烦意乱时自己独处的地方,房子面积不大一百五十多平,一个月中她偶尔会过来住几次。
黄连青实在不愿意带安邦来到她这个连他父母都不知道的住所,那是她一个人慵懒独处的港湾,但不来不行,酒店宾馆全都去不了,他俩又不可能坐在车里露宿街头,逼不得已下,只能来到深水埗这处高层的住宅了。
进了房间,安邦赤着脚在屋子里寻觅了一圈,掐断了卧室和客厅的电话线,又翻找了一遍确认没有能让对方联系到外界的东西后,他说道:“有纱布和酒精么?”
“有”
几分钟之后,安邦坐在地上脱掉上衣,露出肩膀上伤口,后面靠在墙上诧异他要干什么的黄连青捂着小嘴看着安邦上身纵横交错的伤疤,差点惊呼出声。
“嗞啦”安邦划着火柴撩着军刺的刀尖,当刃口变黑之后他在裤子上随意的摸了两下,然后用刀尖割开了肩膀上的伤口。
三棱军刺的在他手中熟练的挖了几下,挑出几块泛着黑的血肉,露出了一颗嵌在骨头上的弹头。
安邦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仰头喝了一口酒精漱嘴后索性干脆就咽到了肚子里,一股火辣辣灼热的感觉从肠胃一直延伸到身体全部的神经上。
安邦随即一歪脑袋,别扭的低下头张嘴咬在了肩膀下方的弹头上。
“嗯哼”安邦闷哼了一声,疼的额头上顿时就冒出了冷汗,他用力咬着弹头一拔,生生的把弹头从骨头上给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