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悄悄也是蛮佩服莫臻辉。
他都快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妙龄姑娘给踹死了!他倒是一点也不慌,犹似闲庭信步一般,居然还有余力去处理陈妮妮的问题——并且要这姑娘来给她的妈妈道歉。
男人果然是男人,大丈夫就是大丈夫,心胸宽广的能海!纳!百!川!
席悄悄写了一个大大的“服”字给了莫臻辉。
8过,莫臻辉的好意她心领了,她是不会允许陈妮妮去见乐潼女士的。
莫臻辉可能不知道,但是她隐约听乐潼女士提过,有个年轻的女孩子因为莫臻辉,打电话骚扰过她好几次。
这个女孩子就是陈妮妮。
所以此刻不管陈妮妮是好心还是坏意,是真道歉还是假道歉,她都不可能让她见到乐潼。
“陈小姐,你走吧!”她的语气很客气,对陈妮妮说:“我妈妈已经休息了,你不用向她道歉,也不用向她求情,没什么用的,因为你要道歉的人是罗小姐,要求得原谅的人也是罗小姐,我妈妈她只是受到了一点惊吓,比起罗小姐所爱到的伤害,她这算轻的了。”
陈妮妮本来就不想向乐潼道歉,是被莫臻辉逼来的,此时听到了她的话,更觉得的委屈。
她一边用纸巾擦着脸上的眼泪,一边抽泣着嘀咕:“席小姐,我也不想啊,可是瑞雪还在抢救中,而莫总也说了,我必须求得乐阿姨的原谅,否则他……他会让我吃上官司,我……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被告上法庭啊!那会很难看的,呜呜呜……”
席悄悄听的好心烦哦!
陈妮妮口里的“这点小事”,到底是在说罗瑞雪的命很轻,还是说向她妈妈道歉的这件事很小?
她不想追究,只希望陈妮妮能够快走。
讲真,她不喜欢看到女孩子遇到一点事就哭哭滴滴,闯了祸也哭哭滴滴——仿佛不管什么事,她或者她们都可以通过“哭”这种方式来解决。
以前有一个许凝雪最擅长此道,也深谙哭功,她司空见惯,现在已很难被这种手段或者伎俩所打动。
“陈小姐,既然不想,那就不要!何况莫总的意思估计也不是真要陈小姐怎么样,无非只是想告诫一下陈小姐,希望你们下次和朋友打闹和嬉戏的时候可以照顾一下周围的人,不要牵连到无辜者。”
她这已经是尽量心平气和的在说了,说的也很委婉。
但偏生陈妮妮觉得她这口吻不对,充满了教训她的意思,再加上席悄悄又是乐潼的女儿,长的又那么的美丽精致到了极点。
陈妮妮有点受不了,便想刺她一下,于是不满地道:“想不到席小姐这么年轻,说话却这么老成,难道席小姐和朋友们玩闹的时候便一点错也没有出?”
席悄悄想说,还真没有出错,至少没有出像陈妮妮这样的错。
她也反唇相讥:“真佩服陈小姐的心大,你们这样的玩闹都快酿成惨剧了,你也好意思说成普通的玩闹?或许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是有,在我们这里的替他人考虑,不要随心所欲的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在你们眼里却变成了老成?”
“那什么是率性?”她接着问道:“像陈小姐和罗小姐这样活泼的过头,最后自己玩着玩着,把自己的命都快玩没了才是率性可爱?”
她鄙夷的扬了扬嘴角:“那这种可爱和率性我宁可不要,因为代价太沉重,需要人命换来。”
陈妮妮被她怼的脸色发白,许久都说不出话来,最后才很苍白地抢白:“这次真的是很意外很意外的情况,以前我们都没有遇到过。”
“没遇到过最好。”席悄面无表情:“遇到一次就会让人丢命,不知道陈小姐你还想遇到几次?”
陈妮妮又哑口无言,过了很久才憋闷的说:“席小姐你都不让人讲话,嘴巴太利了,我说不过你。”
“说不过便不要说。”席悄悄可不懂客气为何物:“我看陈小姐说了这么多,却一点悔改和自我反省的意思都没有,貌似陈小姐觉得自己做的很对,错都在别人,既是这样,陈小姐还留在这里干什么?浪费大家的时间?”
……
莫臻辉办完事情回来,发现陈妮妮蹲在VIP病区的门口哭,她哭的特别凄惨,医院的保安都不忍将她赶走,还以为是她的亲人遭遇了不幸。
莫臻辉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当没有看到她。
陈妮妮眼尖地发现了他,立刻踉踉跄跄的扑过来:“莫总!”
莫臻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道完歉了?乐潼原谅你了没有?没有你就在这里哭到死!”
“不是啊莫总。”陈妮妮鼻头红红地说:“我本来是要进去道歉的,可是那个席小姐不让我进去,她说不用了,她妈妈没有什么事,叫我不要去吵她妈妈的休息。”
莫臻辉当下缓了脸色:“既然悄悄这样说,那你就不用去道歉了,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陈妮妮顿时犹如天塌下了一般。“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莫总,怎么能这样呢?我已经知道我错了,我我……我也去过向乐阿姨道歉了……”
不待她说完,莫臻辉对身后的助手挥了挥手,很冷漠又无情地道:“把她弄出去,以后别让她出现在这里!”
陈妮妮再次绝望的大哭起来。
莫臻辉却恍若未闻,径直走到乐潼的病房里。
律骁一见他回来了,便拉了拉席悄悄的手:“走吧,要吃晚饭了,我们去给你妈买点好吃的,给她好好补一补。”
席悄悄犹豫了一下,也确实怕乐潼饿了,再加上也要留点空间给她和莫臻辉,所以便点点头,没有反抗。
律骁和席悄悄走后,莫臻辉阖上病房的门,双眼噙笑地坐到乐潼的病床边。
他只是笑看着乐潼,却不说话,俊朗而有棱角的脸上写满了温柔与柔情。
乐潼被他这个样子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便伸手拂了拂自己耳边的发,力持镇定地问:“看你好像很高兴,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
下一秒,莫臻辉突然俯下身,把双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双眼亮晶晶地盯着她。
乐潼是半坐在床上,他这一俯下来,正好将乐潼罩了个严严实实,两个人脸对脸,眼对眼,大眼瞪小眼。
“你,你做什么?”乐潼瞪大眼睛,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有点吓到了。
莫臻辉双眼里的笑意加深,很快地凑到她的唇边亲了一口,低声性感地问:“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高兴吗?”
乐潼的脸莫名的有点红,躲闪着他火热的嘴唇与炙热的目光:“不想知道,你爱说就说,不爱说便不说。”
“我偏要让你知道。”莫臻辉顽皮的如同一个少年,立刻降下高大的身躯,把她桎梏在自己的双臂间,不让她挣扎,又把唇贴上她的红唇,不让她躲避自己的吻。
“哎!莫臻辉,你怎么这个样子?我有话跟你讲。”乐潼努力的推开他的脸。
莫臻辉索性捉住她碍事的双手,分别压在她的枕头两边,然后捧住她的脸,一阵狂吻。
“唔……”乐潼一会儿便被他吻的不行了。
莫臻辉用双唇抿住她的舌头,品砸着她的舌尖,吮的有滋有味,“滋滋”做响。
乐潼:“……”她软瘫成泥,双眼带水,全身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
话说陈妮妮狼狈地离开了医院,她很不甘心。
想了想,她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给许凝雪打电话。
“凝雪,那个席悄悄软硬不吃,太难搞了,而且莫臻辉将我赶出来了,以后都不许我靠近那里。”
许凝雪在那端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问:“你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