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直接控制部队的将领而将军事作战命令下达到各基层部队,在军队里这是一种忌讳,如果在延州的不是李富贵而是霍震廷孟姚又或者是其它任何一个人,云昭都不会这么做,因为这会招致将领的一满,李富贵是云昭一手提拔起来的将领,在『操』作时,云昭便少了一层顾虑,但饶是如此,他仍是派来了自己的贴身侍卫统领向李富贵解释这一行动的必要『性』和时间上的紧迫『性』,却不想与李富贵当下的行动不谋而合,倒是为李富贵切约出了一半的时间,倒是误打误撞。
云昭只是想迅速结束陇延两地的军事行动以转而将兵力抽调出来以预防江南之变,却没有想到李富贵与覃理丰的谈判破裂得如此干净爽利。
在吴凡抵达栖霞山的第二天中午,各路哨骑如飞一般地从各自负责的线路上如飞赶回。覃家军来了!栖霞山上立刻便进入了紧张的战时状态。一台台床弩被拖到了寨墙前,绞紧弓弦,上好弩箭,士兵们分列在营寨之后,静静地等待着对手的到来。
吴凡自己带来了一百余骑兵,李富贵又将自己军中仅有的一百多骑兵全部给了他,临时组成了一支机动部队,由吴凡率领出营而去。
“老兄,保重啊,一万多人攻你寨子,不轻松呢!”临去之时,吴凡笑嘻嘻地道。[]征途510
“放心吧,打我赢不了,守我还守不住吗?”李富贵不屑地道。“蒙人铁骑都没有将我冲垮,这些人,土鸡瓦狗耳!倒是你老兄在外游戈,可小心些别被他们给圈上了!”
吴凡大笑,“圈住我们?即便是蒙人铁骑也不行,这些人也就比土匪强一些,你就看着我在外面剥羊葱吧!”
在两人的大笑声中,两百余骑扬尘而去。
覃理丰的确是一个狠角『色』。既然决定要对征北军动手,他便毫不犹豫地集结了平湖四周的所有能调动的部队,聚集了一万多覃家精锐,连平素视若珍宝的一千余骑兵也一次『性』拿了出来,他要一口将征北军这千余部队吃下,最好是能将李富贵这样的大将生擒活捉就更妙了,有了这样的人质在手。不怕征北军不低头。
覃家分成了三路前往栖霞山,右路的覃作金。左路覃家老二覃作银。中路覃理丰的兄弟覃理富,三路齐头并进,相互之前距离约有数里,互为倚角,看起来倒是军容整齐,气势甚壮。
吴凡在距栖霞山二十余里的地方发现了覃作金的右路兵马,三千余人的步卒。上千人的骑兵部队,黑压压的一片。这一支是覃家的主力。吴凡不由大喜。
人数上的巨大的差异并没有让吴凡感到畏惧,原因便是他率领的这一支骑兵的战斗力。虽然只有两百余人。但其中一百余人是云昭的亲卫,能在征北军十数万将士之中成为云昭的亲卫,个人武力自然不容置疑,特别是云昭是马上战将,为了在战事之中能竭力配合上云昭,这些人的骑术在征北军中都是佼佼者。而李富贵给他的一百多骑兵,是他军中的哨骑,但凡能成为一军之中的哨骑者,亦是军中翘楚,人虽少,但其能爆发出的战斗力却是异乎寻常的强大。
而他们的装备更不是一般军队所能比的,精选而出的战马比起一般的战马要高出一个头来,每人配备着一根刺枪,一柄马刀,强弓以及数十根破甲箭,腿上战靴里『插』着刚刚列装给亲卫的骑弩,当陷入混战之后,这种骑弩便成为破敌利器。盔甲方面,为了节省马力,这些骑兵并没有全身着甲,而只是在关键部位披上甲胄,即便是这些甲胄,也是锋锐兵工作坊专门为云昭的亲卫量身定制,每一副盔甲都是千锤百炼而出的精钢制作,薄,轻,但防护能力较之铁甲却又着成倍的提高。
除了这些制式装备,这些亲卫以及哨骑兵更有一些五花八门的自配兵刃,像云昭的亲卫们,大都在马鞍旁挂着一副套索,这项技能倒是他们从蒙元骑兵那里学来的,二三十步内,套索飞出,无论是拿敌还是拿马,都几乎是从不失手。
发现了覃家主力,吴凡欣喜不已,作为云昭的侍卫统领,他虽然功夫超群,但真能上战场的机会少之又少,他不可能象蒋旭那般,经常充作破阵利器,他最大的任务还是保护云昭,但云昭上阵的机会愈来愈少,所以绝大部分时间,吴凡只能站在云昭身后,艳羡地听着那些将领们口沫横飞地夸耀自己如何万军从中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而他,只有咽口水的份,这一次,机会难得啊!
就在吴凡发现覃作金部队的时候,覃家部队亦发现了不远处的征北军这一支骑兵。
看着远处那一支队形散『乱』,松松垮垮的骑兵队伍,覃作金脸『露』喜『色』,这大概是李富贵的哨骑队伍,两百余骑,大概是李富贵在这里的所有骑兵了吧,看到自己的大股人马,他们居然不逃,倒是挺有胆『色』,只不过,这种胆『色』在他看来,便是自取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