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冯从义鞠了一躬,“如此,就不打扰冯将军军议了。”
冯从义点点头,“嗯,哦,对了,司马将军,我本来也准备派人去卢宁,你来了,倒是方便了,在这里,我倒是要向几个人讨个情,请司马大人给我一个面子,将这些人给我送来。”
司马智一愕,“不知冯将军说得是?”
“卢城边军姚猛等将领的家人。”冯从义直接地道:“加然陛下旨意说要罪及家人,但他们毕竟是我冯某的老部下,总有几份香火情,所以我想将他们接到我的军中服役,这样,即不违备了陛下的旨意,又让我尽了一份对部下的情意,不知司马将军以为然否?”
司马智一呆,冯从义的这个要求其实并不过份,这样的事情在大越并不鲜见,有一些事情,总是能找到变通的办法,司马仁对于这些人本来也不在意,要说送冯从义这样一个人情也算不了什么,但问题是,这些人现在都没有了,在两个月前,这些人在同一个晚上,突然之间便全都消失在卢宁的地盘之上。
这件事引起了司马仁的重视,事后追查,这些人中,留在卢宁的还有两个,一个已经成了一具死尸,那是王壮的夫人,而另一个,则是瘸了两条腿的丁健的家仆,但这个老家仆根本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是一个黑衣人抱走了那个婴儿,其它一概不知。
“冯将军,这件事情恐怕办不到。”司马智低声道。
此语一出,冯从义白眉一掀,脸上已是隐现怒『色』,帐内的其它将领,特别是潭州的文武官员都是讶然,这种事情其实算不了什么事,顺水人情而已,司马家族竟然有这么大的底气,居然连正当宠的冯将军的这样一个小小的请求也不肯答应。[]征途339
“冯将军,不是我们不答应,而是这些人突然都在卢宁消失了。”司马智有些底气不足地道,虽然这是事实,但到现在,连他自己也觉匪夷所思,这些老弱病残到底是怎么从大军会集,控制严密的卢宁消失得无影无踪的。看着冯从义的脸『色』,他赶紧道:“冯将军,职下保证,我们潭州除了对这些人除以劳役之外,并没有任何其它超出此处罚的地方。”言下其实在暗示,他们绝对没有对这些人下黑手。
冯从义六十好几的人了,察言观『色』自然不差,看着司马智的神态,却也不似作伪,心中亦是诧异之极,难道他们被人救走了,是谁有这个能力?心中募地想起一个可能,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开洪蒙军与大越精锐的十二卫之一的武卫对撞之际,在安庆巴颜喀拉山中,一条奔腾的溪涧两边,却是人声鼎沸,一边是从益州出发而来,运着支援安庆粮草的益州运粮队,山间崎岖的小道艰难之极,上千头牛,驴驮着一袋袋的粮食正艰难地跋涉向前,而在这里,巴颜喀拉山顶才刚刚开始融化的积雪汇成奔腾的洪流顺着溪道一路狂奔向下,将原本的道路完全冲毁,牛,驴,人走到这里,看着奔腾的溪水,无计可施。他们距离安庆石堡只有三十余里的距离,但却无法跨过去了。
而在溪水的对面,从石堡开始,经历了整整冬春两季修建的通往益州的道路已经有了二十余里长,距离这里已不到两里的距离,因为云昭一声令下,整个工程便停了下来,对于益州的现状,云昭觉得需要观望一番再作决定,益州知州潘浩然私蓄大军,显然不是一个地方臣子应该做的事情,而双方实力上的巨大差距,让云昭不得不多想想,可不要修了一条好路,却最后引来了虎狼。
牲口的喧嚣声,人群的嘈杂声,终于引起了对面石堡派出的护路守卫的注意,他们从密林之中奔了出来,看到溪水对面,那一队队长长的看不见尾巴粮队,都是惊喜的大叫起来,飞快地奔跑着,迎了上来。安庆已经断粮了,这些守卫一个个饿得皮包骨头,林子里的飞鸟走兽几乎被他们清空,连窝在地洞里的地老鼠都几乎被断子绝孙,几乎已到了山穷水说的地步,而正在这个要命的时刻,他们居然看到了粮队,看到了救命的粮食。
“快,快回石堡,去禀报云将军!”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狂喜地一边奔向粮队,一边向着手下下达着命令。
三两步奔到溪边,看着对面,“你们是益州潘大人的粮队吧,不要着急,我们马上调人来修桥,铺路,今天晚上,定然让你们喝上热水,洗一个热水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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