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这一个，四个。”周楚回答着，实际上只有三个，但，没有必要在这样的事情上诚实。

“幸运儿。”拉尔蜜说，“我是说实力，简单的来说，在开始的世界里，或许只是要求你生存下去，或是等待你触发某些事件，或是拿到了某些能力之后，觉醒者们在这个世界的旅程就会结束，然后返回，接下来的世界里，或许你会接到某些任务，要求你完成某个事情，或是拿到某样物品，以此来回归或是得到更多的奖励。”

“比如这一次，朗基努斯之枪？”

“对。”拉尔蜜说，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而不再是红茶，“让我们来看看朗基努斯之枪的传说，弑神之枪，对吧？”

周楚点头，至少传说里是这样的。

“如果它的能力是真的呢？”拉尔蜜说，“只是我们无法发挥，或者无法使用，又或者，需要某些特定的条件？”

“你的意思是，尽管梦魇世界的意识，给予了觉醒者们很多的能力与很大的提升，但对于它自己本身来说，它所获得的，要远远比它所给予的，要多得多？”

“你能够这样想，那再好不过。”拉尔蜜的眼里，露出了一丝赞许的神色，“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就算没有我们这些觉醒者，它同样能够做到很多事情，只是或许时间要慢得多，现在，让我们回到朗基努斯之枪。”

拉尔蜜虽然没有说明是什么事情，但周楚之前之所以能够得出那猜测。是因为寂静岭的血色之夜的出现，以及本不应该属于寂静岭的，血色怪物的存在，以及最后一幕，那同样不应该属于自然的产物的，阿蕾莎的邪恶面，种种的迹象都在表明，梦魇世界的自我意识，正在收集一些什么。

唯一无法说得通的，就是觉醒者与指引者的存在。以及为什么觉醒者和指引者会存在。为什么又要赋予他们能力与奖励，同时还有对于破梦者的存在，梦魇世界的自我意识，也都是采取了不闻不问的态度。

如果能够解答这一点。再联系上世界裂缝。以及它所收集的事物与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弄清楚这些，或许一切都将串联在一起。形成一条清晰的线索，指向最清晰的答案。

但现在，只能有一些模糊的碎片，只能够想象与猜测，却无法串联，所以确实，事情还是先回到具体的细节与事物身上来比较好。

所以周楚并没有打断或是反对拉尔蜜的话，而是伸了伸手。

“继续。”

“对于朗基努斯之枪，如果我们假设，它真的有可以弑神的能力，那么，我所奇怪和好奇的地方有两个，第一，现实世界里的朗基努斯之枪，虽然传说是圣物，持有者会遭受诅咒，但没有能够真正说服人的证据，而这个世界里的朗基努斯之枪，至少有强大的威力，你知道的，这是一个魔法的世界……”

拉尔蜜耸了耸肩，表示对于这个世界的一切，也只能够这样解释，凡是科学不能解释的，都只能是神秘的，无法用具体去描述的。

“然后？”周楚看着拉尔蜜。

“然后，事实上很早之前我就在好奇，为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世界，看起来是相似和相同的，事实上，有些世界，除了时代，以及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不同，以及更为传奇之外，和我们的世界比较起来，却是极其相似与相同的，各方面，然后在某一天，我忽然冒出了一个有些荒唐的，甚至不切实际的想法……”

拉尔蜜看着周楚，很认真的说。

“我觉得所有的世界，都只是一个碎片。”

碎片？

周楚下意识的想要询问是什么意思，但随即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

“停。”他说，“我需要时间。”

这是没有感情与心的情况下，他所能够做出的，表示震惊与无法接受的最大动作，事实上如果他有感情，他大概会立即跳起来，或是站起来，用难以置信，甚至极度否定的语气说。

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