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刚本来在不经意地看着陈红的胸脯,听陈红这么一说,脸红了,赶紧看着陈红的眼睛,说:“在你面前,我真的不敢说假话。太聪明了你,我正在做一个计划,以省会为中心,临江,加上省会周边的几个县,形成一个城市经济圈。这经济圈连接珠三角和长三角,就行成了两大经济圈的连接链。这样,我省的GTP就会上一个新台阶。”
陈红没有立即附和,而是沉思着。这也许大董事局主席处事的稳重风格吧?许久,她说:“可惜,唉……。”
宋刚一惊,急切地问:“有纰漏还是根本不现实?”
“好计划,大手笔。可惜,你不会有功劳。你不会因为这事东山再起。”陈红说。
是的,宋刚也想到了这点,他与陈红不约而同地想到一起去了。功劳越大,越没得宋刚的份。为什么?因为这想法太好了、太高了、太让人眼红了。宋刚一旦提出来,谁的官职大,谁就会把它抢到手。就如学生写篇论文,第一作者必定是他的导师;就如某个下属一个好建议,立马就成了领导的英明决策。
好菜必定先得给职位最好的人先尝嘛,看戏必须得给领导坐最好的位子嘛。反正,领导优先。成绩是领导的,错误是自己,这话谁都知道。宋刚,现在只是个巡视员,巡视员搞搞调研,那是对的,但功劳嘛,得给领导。因为,一个硬道理,你再好的建议,都得由领导拍板,拍板的功劳最大,领导不拍板,再好的东西也是废纸一张。因此,永远是领导英明、领导伟大。领导的功劳才是最大的。
假如,宋刚现在是临江的一把手,那又不同,这一想法一提出来,至少可以上个副省级,或准副省级。但是,宋刚现在不是,他什么也不是,仅仅是个虚拟的职位——正厅级巡视员。运气好,可以让升你个市长,或书记,在高就没得你的份了。因为,奖罚分明,这就是奖,最后,转来转去还是正厅。
宋刚想到了,但是,按他自己的说法,人有用就行,职位大小无所谓。但是,宋刚不是说,不当官很多事做不成吗?因此,宋刚需要当官,越大越好。但是,混了几年官场的宋刚看明白了,很多事不是想就能想得到的,还需要很多的东西,他仍然需要学习那些东西。学什么?学手腕、学隐藏锋芒、学心计、学其他说不清的东西,也就是,他必须被同化,哪怕是表面同化也行。
陈红看着沉思的宋刚,一股爱怜之心悠然而生,说:“刚宝,没关系,征服,本身就包括征服官场嘛。你去做吧,这样也行,这也是人生的乐趣吧。这次,这次你只能是给人指点了一步好棋,那干脆就把这盘棋的功劳给人家吧,总有一天,这棋手是你自己。”
宋刚哈哈一笑,说:“阿娇最理解我,我就是准备自己做棋手,那时,希望一出手就是高招。但现在不行,现在轮不到我下棋,我只能给人家指点指点,还要尽量避免让人讨嫌,能做到这点就行了,我也不抱很大的希望。”
陈红说:“这次,不过呢,你这计划一出来,抢功劳的会很多,但你只能让一个人抢,否则,你会因福得祸的。‘人本无罪怀璧有罪’,这话,你一定比我更明白。”
“对,‘人本无罪怀璧有罪’,这‘璧’只能给黄庭宏抱着,我宋刚没能力抱的,抢的人太多,会五马分尸的。”宋刚说得无可奈何。
陈红又沉思了一会,说:“你已经送过一个大功给他了,但你因此惹祸。现在,你又送一个更大的功劳给他,我不会让黄庭宏独吞的。我有办法。黄庭宏这人到底怎么样?”
“难说,但比张文静厉害,心计深些。不过,据说人品并不差,至于到底怎么样?很难说。”宋刚说得很惆怅。
“为什么这样用你?难道他对你进行过专门的研究,希望你再送一件功劳给他?”陈红若有所思地说。
宋刚身子一震,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一丝恐惧?希望?说不清。难道黄庭宏对我研究得很深了?我现在准备做的事就是他所期望的?他知道我在这种处境下必定会有举措?我现在被他牵着鼻子走?一连串的问题问着自己。如果真的是这样,那黄庭宏真是太厉害了,厉害的可怕。但是,假如就是这样,那这人的智慧远远在自己之上。当然,宋刚想,这不是坏事,黄庭宏是在下一盘大棋,自己是他手中的重要的棋子,就如围棋,他这样用宋刚,看似一步闲子,甚至像一步臭棋,但这是黄庭宏的高招,等这盘棋进入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宋刚就是胜负的关键之子了。
想到这,宋刚有一丝恐惧和气馁,黄庭宏是位高手。宋刚是在和黄庭宏下一盘棋,现在,宋刚处于下风,落了后手。
“阿娇,你太聪明了。黄庭宏很可能对我也就得很深了,他在用我,使我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所用。假如,你的猜想是对的,那这人智慧是绝顶的,我没法和他比。”宋刚有一丝苦涩。
陈红说:“这样,对你不是很坏。我只是猜测而已。”
“不,你的猜测很可能是对的,你真是太聪明了。阿娇。”宋刚欣赏地看着陈红,欣赏的不仅仅是她的美,更是她的智慧。(官运在书友们的支持下成绩越来越好,隐士很感激。书友们,手中还有鲜花吗?请投给隐士吧,留着烂掉了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