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服刑人员惊愕的表情,宋刚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他把准备说的话吞了进去,因为,他流泪了。虽然,在这里只有短短的几个月,但是,服刑人员把他当成了“神”,当成了他们的“头儿”。宋刚转过身子,正准备和张文静握手时,突然,从后面传来了哭声,并且这哭声很快就不是单调的几个人的哭声,而是一片,是整个的这群人。
宋刚停下了脚步,慢慢地转过身子,又一次面对着服刑人员。他没有说什么,他往前走,那群人也往前走,宋刚开始和他们一一拥抱着。
“谢谢,谢谢……”宋刚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哽咽的话使他偶然说上一句:“争取早点出来吧。”
宋刚继续拥抱着向前面拥挤上来的人。“爷,我们不想您离开。”“您就是宋刚市长?难怪您这么厉害。”“你是好人,我们会好好改造。”“你还来看我们吗?”……留恋的梗咽声和话语使宋刚很感动。
突然,宋刚猛地往后一跳,弹出了两米多远,只见他的胸口鲜血泊泊地往下流着,胸前一片嫣红。就在宋刚往后弹跳的这一瞬间,老习和桂宝猛扑上去,把那刺杀宋刚的人紧紧地按倒在地。这时,二狗也是一个猛跃,在特警的枪口下扑进了人群中,揪出了一个貌似畏畏缩缩的人,这人,手里握着一把五四式手枪,但这只手已经无力地垂着,似乎是一只瘫痪的手。
顿时,服刑人员愤怒了,他们从二狗,以及老习和桂宝手里抢过了那两个人,使劲的捶打和猛踢。
“他娘的,还想害爷?揍死你。”殴打的人,一边打一边骂道。
“揍死他,揍死他……”外围没法挤进去的人怒吼着。
“别打死了他们!留着做证据。”宋刚的声音并不高,但很奏效,立马,殴击停止了。宋刚说完这话,特警队员把宋刚救上了救护车。
张文静看着宋刚上了救护车之后,转过身,盯着被拷起来了的杨晓春,说:“你是个畜生!真狠啊。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绝望和惨白的杨晓春什么也没说。
宋刚的伤不重,仅仅被刺破了半寸不到的口子,简单包扎一下,他就下了救护车,他要和张文静坐一辆车,因为,他想知道更多的事情。
“陈红进了中南海?”宋刚问。
“对,我和她一起去的。”张文静说。
“谢谢。”宋刚嘘了口长气。
“你几次危险都挺过来了,不错。”张文静似乎并不是在赞赏,而是淡淡地说,好像宋刚没死是件很正常的事。
“黄庭宏回来了吧?”
“应该是明天吧。他要在北京汇报工作。”
“……终于完成了。他应该很高兴了。”宋刚如释重负地说。
“……应该吧。”张文静迟疑了一下,说。
宋刚转过头,看着张文静,疑惑地问:“应该?怎么是应该,而不是肯定?”
“肯定,肯定高兴啦。”张文静说这话并没有显得高兴,似乎在敷衍。
“什么意思?他这次打黑行动应该很成功了,怎么不高兴呢?难道还有漏网的?”宋刚看出了张文静的敷衍和神态有些异常。
“打黑行动应该很成功了,不错,他应该会高兴的。当然,漏网的肯定也会有,但他不会幼稚到追求完美无缺的。所以,他不会因为这事不高兴。”
宋刚没有再问下去,他隐隐约约感到,事情似乎并不这么简单,有什么隐情?张文静说话为什么有些吞吞吐吐的?
“等会,我们见到李有钧省长再聊吧。”张文静说完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李有钧在省委大楼前笑着迎接着张文静和宋刚等一行。
“老弟,你这家伙真的厉害呀,”张文静笑着对李有钧说,“你装扮得真*真啊,要是宋刚出了意外,我跟你没完。”
“哈哈,你的得力干将我还不放心?这次,委屈了宋刚老弟。请你别生气,要责怪,你责怪文静这老家伙吧,我李有钧可是奉命行事的哟。”李有钧笑嘻嘻地对宋刚说。
宋刚有些疑惑,这李有钧在这次行动中有什么突出的表现?随即一想,隐隐约约感到,这场全省的打黑,似乎还有一双手在控制着局面,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是由黄庭宏和我宋刚在主导着。难道,他才是实际的*纵者?
宋刚疑惑地看着张文静和李有钧,“请两位领导给我一个明白吧。”
李有钧哈哈一笑,说:“宋刚老弟,这是文静书记离开我省时的一曲绝唱,哈哈,对不起啊,对不起,让你委屈了。哈哈,文静,这下啊,你和宋刚可就打成了平手,你回去好好地做小玉的爸爸吧。”
宋刚疑惑地看着他们俩。
张文静脸色有些凝重,说:“宋刚,不错,这一切,是我和有钧布置的一个棋局。你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重要的一颗棋子,或者说,你是围棋术语里的‘胜负手’。同样,黄庭宏也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这事,就我们三人知道。噢,哈哈,还有徐高飞也知道,他在这盘棋里,作用不仅仅是棋子。不过,这事,永远是我们四人的秘密,永远也只我们四个人知道。”(有花的没?给隐士鲜花呀。隐士有些贪心啦,订购上去了,收藏上去了,隐士又想在鲜花榜上上个台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