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魏都头话说一半便沒有再说,那幸灾乐祸的一笑,让大家顿时明白了,也一同笑了。
晁盖笑道:“那吴大人这般一逼他,那臧寒中在这短短的一天一夜之中要去凑够银子,可是不简单的事啊!够他忙的了!”晁盖说到这里,心里想着臧寒中那张拉的比驴脸都长的脸,心里就偷偷想笑。
“可不是,我方才路过的时候,还专门往臧家去了一趟。”魏都头像是邀功一般的脸色道:“我怕那小子在这时候狗急跳墙,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你说巧不巧,臧敖那小子正纠集了**十号人出了庄來,正好和我遇上。”
“哦?”晁盖故意将眉头蹙起來,一副很担心地样子。
魏都头笑了笑,道:“二当家的你放心,那小子要动你,那也得先过得了我这关。我见那小子去向不纯,便将他呵斥住了,谁想,那小子仗着人多势众,将我团团围了起來。他臧敖做事素來心狠,不过,我魏某人也不是吃素的,我就带着几个差役和那小子争执起來,哼,那小子终究是沒种,在臧寒中出來之后就彻底怂了。你放心,我已经警告过臧寒中了,现在我派了四个差役在他臧家门口全天盯梢,只要那小子有个风吹草动,就立刻会向二当家來禀报。”
晁盖听了慌忙起身,双手抱拳作礼道:“啊哟,魏都头为我晁家如此打算,实在是用心良苦,你让我晁盖说什么好!”
魏都头心里听着舒服,也站起來回了一礼,道:“都是应该的,那臧敖手段毒辣的狠,我再透个底子与你知道。”说到这里,魏都头和晁盖坐下來,靠的近了三分。
只听魏都头道:“令兄遇害一事,实在是抱歉的很,但我事后打听,那都是臧敖一手策划的,利用令兄火爆的脾气,故意用计将令兄骗出來,半路乱箭射死的。只是,我虽然晓得事情是这么一回事,可是,却一直沒有什么证据。”
晁盖听到这里,沉默下來,点点头。
魏都头说过了这一段,便又靠近了晁盖一分,道:“吴大人知道晁家受了不少委屈,现在故意为难臧家给你出出这口恶气,但是,我也算是再多句嘴----这样的机会可是千载难逢,只要想想法子,不愁找不到他臧家的麻烦。”
其实,就是魏都头不说,晁盖也会这般去下功夫的,但是,这话既然是从魏都头亲口说出來的,那这意思可就不一般了。晁盖笑着拱手道:“高见!实在是高见!”
魏都头见了乘机笑着迎合晁盖道:“到时候晁东家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就尽管招呼,放心,咱们的交情,做事干净的很,不必麻烦吴大人。”
这话里的意思,晁盖心里一点就通,他需要的就是这样,那吴县令虽然现在向着晁家,但是,城府极深,贪心更是不足,如果现在不识时务真将他当做自己人什么都说,那后果可能就会乐极生悲,为今后的发展埋下隐患和把柄,而现在,魏都头这般能够和晁盖主动提出私交,那就好的很,毕竟小角色利用完,要是以后觉得碍事,铲除起來要少许些麻烦。
当即,晁盖笑着道:“到时候,还要仰仗你老兄的威风!”说罢,大家一同哈哈笑了,这事就算是合作愉快,板上钉钉了。
“二东家,酒席备好了。”一个小厮这时上來禀报。
晁盖笑着道:“走,魏都头,咱们哥儿几个好好喝上一通!”
“怎么不好,上次我來时,那是令兄请我在庄上吃的第一通酒,那酒可醇香的很呐,都是咱自家酿的么?”魏都头话里行见不忘和晁盖套近乎。
晁盖点点头,笑道:“都是老窖里头的存货,一直都是只供自家摆宴时吃,如果都头喜欢,那我就差人送几坛子到府上去。”
“哎呦,那岂不是夺人所爱!不敢,实在不敢啊……”魏都头说着连连摆手。
晁盖见了魏都头这个样子,便知道他的心思,便道:“吴用,劳你和下面说一声。”
吴用知道晁盖这是故意使他脱身,于是,便一声应了迅速出了二门來,在后院里将史进和阮氏三兄弟汇集在一处,笑着将方才的事说了一遍,众人听着眼里顿时闪出欣喜的神色,都不约而同觉得这里头有机可乘。
吴用此时也笑了,胸有成竹地沉了声音道:“我有个计可以将臧寒中逼入绝境,來,如此如此这般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