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泪,沿着清丽的脸颊,流淌下来。
经过娇俏的粉颈,流入雪白的胸膛,又再,流进赵莹莹的心里。
一双美眸,死死盯住人群中最为突显的那个男人,此生从未有过的震动,自心泉中,传遍周身。
好一阵的酥软……自己似乎,快要跌倒在地,连站都要站不稳了。
那人群中,那个昂首吟唱,抑扬顿挫,满面自信,笑容依旧的人……
是相公吗?
可不就是相公吗?
是相公啊!
真的是相公啊!
相公……真的是你,你还活着?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
……
“呜呜呜,哥哥,小妹看不下去了,这人太坏了,竟写出这等令人心痛不已的凄美诗词,把人家都弄哭了,小妹着实有些后悔了!”
“哎,为兄也是后悔,真心不该陪你过来啊,此三词一出,敢问晋阳府一地,谁还敢妄称才子,谁还敢提到诗词而不变色!这位林公子,当真大才!只怕不出月余,他的词名,将必然响彻中原!”
“苏府台,贵府快婿……令人钦佩,后生可畏啊!”
“呵呵,知著先生过奖了,此子尚需打磨,尚需打磨啊。”
“只可惜此子已为军职,当真是可惜了!若是他还未有官身,想来仅凭这三首词,再由老夫协同苏府台一起举荐,替他谋得一官半职也是轻而易举,而且还必须是走文途,何需去走那令人叹息的武职了!”
“也未有什么可惜之处,此子造化当由他自己动手维创,经他人之手,终是不美。”
高台上,苏宏筹此时,面上并太多表情,让人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场中,注意到众人炙热无比的眼神,晴雯小心翼翼将那张墨迹已经风干的宣纸收起来,在无数如狼似虎的注视中,转身悄然揣进自己的怀里贴身处,深怕被人一个冲动便抢了过去。
璇儿蹦蹦跳跳奔到她身边,牢牢地守护着,口中美滋滋地道:“回去找匠户裱起来,日后定然值大笔大笔的银子呢!”
晴雯没好气道:“就你没出息,这是公子初入文坛的最佳凭证,公子今日名声已响,日后这首词的原本,必然是价值连城,哪能用银子来比较。”
连两个婢女都能想透的事情,那些个士子千金又哪里看不通透?这时候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人家收起来,却没有丝毫办法。
苏允儿犹自回想着诗词的意境,神色间喜忧难明,而林靖此时,尚还不知自己已经被晴雯二人定性成为初涉文坛的词人,有些不太想继续呆在人前,想要回到先前那包厢中去休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