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娘们可以玩,“饥渴”难耐的贼寇个个眼中冒着红光,人人胸中憋着邪火,铆足了劲往前冲,只听到耳旁呼呼风声,那片树林越来越近。林中的“客商”终于察觉到了贼寇来袭,『乱』作一团。小部分人挥着刀,冲着板车一通『乱』砍,其余的顿作鸟兽散。
十来个满心念着娘们的贼人首先冲入林中,那伙客商却跑了个干干净净,有几个掉尾的,相距树林不过二三十丈。贼人一见,呼喝着追上前去。没跑多远,背后却传来一片大呼“别追!回来!”十来个贼寇急急刹住脚,却有一人,估计是被邪火烧坏了脑子,紧追不放!说来也怪,那掉在最后的“客商”边跑边回头,见只有一人追来,竟放慢了速度。两人距离渐渐拉拢,那贼接连砍空几刀,每刀就差那么几分。不料,前头“客商”突然转身!自下而上挥出一刀!一声痛呼,那贼中刀倒地。几乎在他倒地同时,那“客商”又是一刀,麻利地剁下人头!或因刀钝原故,斩断了颈椎却连着皮肉,他扯着那贼头发拖了好几步,头颅方断。
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以至后头的贼人还呆立当场,等回过神来想要去追,对方却已经跑得人影都没了。
林中,那绰号金『毛』虎的匪首跳下马来,将刀扔给近身喽罗,只见满地无头的尸首,腥臭熏天,也分不清谁是谁。这厮自落草,杀的人不在少数,但看到这副场景,大热天仍不免心升寒意,好狠的手段,居然没一个全尸!
察看着那些客商留下的板车,金『毛』虎登时大怒!这伙鸟人,逃跑之前居然砍烂了车轮!算你们跑得快,落到爷爷手里,让你后悔出娘胎![]宋阀35
这时,一个喽罗挺着刀,上前对着麻袋一通『乱』砍。
“麦子!”有人大叫一声。众人定眼一看,那袋中洒落的,不正是黄澄澄的麦粒么?金『毛』虎大喜过望!娘的,正愁没处抢粮,这伙撮鸟就把粮食送上门来了。这一袋麦子,少说也有两石,一车**袋,十二车,亲娘哎,两百多石粮食!一个月不愁了!
金『毛』虎乐得眉开眼笑,直叹天助我也。在夏津走了霉运,这回该翻身了吧。有粮就不怕没人入伙,等爷爷重新拉起队伍,再去夏津打一回!不,先打徐家庄!将那些扒粪刨土的直娘贼杀个干净!男的都扒皮抽筋点天灯!女的……
正盘算着招兵买马,那群喽罗已经抢作一团。有两个争得火起,大打出手!双方相熟的上前劝架,架没劝成,自己又加入了战团,打得不亦乐乎。
“你们这群猪狗腌杂厮!停手!都给我停手!老子没拿饭给你们吃么!”金『毛』虎跳脚大骂,可数百『乱』糟糟的喽罗哪里肯听?这时候,赵官家来都不管用!
见喽罗们不听招呼,金『毛』虎铁青着脸,一声不响的夺过大刀,大步走到两个正在撕打的喽罗身旁,一刀砍翻一个,另一个愣住片刻,下意识的往后退去,口中叫道:“哥……”哥哥没叫完,又被一刀砍开胸脯,倒地挣扎不止。
『乱』成一锅粥的贼寇们这才停止抢夺,静了下来,不安的望着这边。金『毛』虎冲着两具尸体啐了一口,厉声道:“再不听招呼,这就是下场!”数百贼寇,齐齐『色』变!心中虽忿忿不平,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吴大,带你的人,往庙里搬!车子也拉走,总有用得着的地方!谁再敢胡来,死!”
四百余人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出,那叫吴大的匪首指挥着下属喽罗,两人一队,用绳缚住麻袋,用两杆长枪穿过抬起,往回搬运。金『毛』虎亲自领人殿后,唯恐少了一袋。
近百袋粮食,就占用了这伙贼寇的半数,队伍拖得老长,松松垮垮没个秩序。见寨主在后头监督,喽罗们胆子渐渐大起来,这边议论几十具无头尸首,那边猜测这些粮够吃多久。金『毛』虎走在后头,看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十分得意,虽然折了几十号人,但比起这两百石粮食来算得什么?不过说来也怪,对方既是客商,为何手段如此歹毒,一个全尸也不留。最让人不解的是,人头都去哪儿了?
越想越不对劲,对方遇劫,拼死反抗,这说得过去。杀了我几十号人,这也不奇怪,但为何要割去人头?有这么深的仇?想到此处,心里愈加不踏实,索『性』勒停战马,唤过一名方才参战的喽罗来,问道:“对方使的什么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