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儿造此大孽，偏又执迷不悟，是为爹的的教子无方。今日既各种长老都在，任凭族中处置。子不教父之过，我愿承担所有罪责。”

他颤抖了唇瓣，眼前的浑浊这一刻变成了灵龙岛的祠堂。

所有的光影清清楚楚，没有半分模糊。他这才知道，原来在自己的记忆里，这个地方从未忘记。

“孽障，当年逐你出岛，乃是你犯下大错。你既狠心，不曾回来一次……”记忆中原本跪在地上的佝偻身躯，这一刻倏地飘了过来。

那张素来严厉的脸庞写满悲凉，一双黑色眸子，凝聚着所有的苦涩。

那双眼睛从来都是刻薄地盯着他，他早已习以为常，然而今时今日，一颗心却好像被人捅上了冰冷的刀子，让他痛不欲生。

“纵使这般，我与你娘也盼着你能回来……一眼，哪怕一眼……”

素来心狠的人，这一刻再也无法淡然。

他想要靠近时，那声音却跟着缥缈了起来。

“我自答应让她喊你舅舅，可你为何要伤她……”温润的声音，没了灵动朝气，只余下了抱怨。

他倏地回头，想要去看这个声音的主人。

然而白茫茫一片，那个人并不愿意出现在他的眼前，只有声音划破时空，“我愿护你周全，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做下那等罪孽。”

他后退两步，前所未有的情绪涌上心头。这一刻更有铺天盖地的声音传来，或责备或悲愤，喜怒哀乐糅杂一起，几乎让他承受不住。

听到里面传来悲愤之音，皇帝的眼角眉梢带了几分不明，“极乐丹研磨的药粉，可都是极尽欢乐之事，怎么到了这里却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