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干嘛是这么惊讶的表情？”落怀玉眨了眨眼睛，再没了悲伤之态。

这次换成他反握住萧皇后的手，脸上的表情趋于平静，“母后这般强调孩儿的出身，却怎么都不肯带上皇兄，便是给了我最直接的答案。母后，这个结局被我想象的要好得多，起码我知道了，儿臣的确跟母后一脉相承。”

萧皇后想点头称是，可是又觉得这样不太对劲。她只能咽了口唾沫，面上多了些不安，“玉儿，你今天是怎么了。你快告诉母后，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你父皇刁难你了？”

落怀玉缓缓地摇着头，那双清澈的眸子盯在萧皇后的脸上，写满复杂的情绪。

“多日不见母后，玉儿很想你，”他软了声音，一双眸子弯成好看的月牙，“孩儿这几日心里憋闷的难受，所以才想过来找母后聊聊天。”

他拉过软软的垫子，将其抱在了怀里，让手炉中的热浪，再也挥散不去。

“母后可知道，当日我为何会答应你，要争得高位吗？”

萧皇后给不出答案，只能选择了噤声。她自然是以为落怀玉想通了，是个孝顺的孩子，可是这个时候提起来，显然不是她知道的答案。

“母后当然不会知道，因为母后享受着荣华，争夺着权利，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看呢，”落怀玉咧嘴笑了起来，露出整洁的牙齿，像一只小豹子开心地吐纳阳光一般。

“我呀，一直担心自己的身体，总想着既然有了兄长，为什么还要我活下来。我身子这么弱，整日受寒凉之苦，简直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