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进入丧尸盘踞的建筑物搜索是非常危险的事,即使是受过严格室内战训练的士兵通常也会损失惨重,所以要极力避免,但是这次的指挥官似乎对于击毙叶知秋有非常强烈的执着,居然命令士兵们进入倒塌的超级市场内搜查,对袭击者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对于这个命令,士兵中间一片哗然,六级士官也试图让长官改变这个命令,那个不知名的狙击手打过两枪后,就再没有消息,也许已经撤退了,他们现在的作战对象很可能就是建筑物内的丧尸,继续下去很可能伤亡惨重,而且毫无价值。
但是他的建议并没有得到采纳,最倒楣的是,他面对的上级不是一个尉官,而是一名高级军官,他毫无讨价还价的能力。
于是最终命令得到了执行,士兵们咒骂着小心翼翼的开始进入摇摇欲坠的超市入口,丝毫不在意咒骂声可以通过无线电传递到指挥官的耳朵里。坍塌的超市内部事实上已经被分隔成了无数的小型空间,这对于室内作战简直是一场灾难,为了不挤成一团,士兵们不得不在一个又一个可能隐藏危险的空间里跳跃,枪声不断响起,但是中枪者寥寥无几,而且无一例外是还没来得及逃进超市深处的丧尸。
叶知秋对于这队士兵势在必得的态度很疑『惑』,也许刚才的爆炸带来的伤亡过大,激怒了指挥官?但是他知道这个猜测不怎么靠谱,要知道美军的信心通常是建立在强大的火力上的,无论单兵战术再怎么强大,通常也不会用人命来报复,因为美军士兵的命相比起弹『药』来要值钱得多。他研究过美军在伊拉克的战例,现在他们采取的战术非常反常,不像是美国陆军的常用战法,倒是有点像海军陆战队。
随着枪声越来越近,叶知秋知道自己不能继续躲藏下去了,那些士兵们迟早会搜索到他的身边,那时候再作决定就已经晚了,他只能乖乖的做俘虏,承受大兵们的怒火。他小心的探头出去看了看,身边有一缕光线照『射』下来,但是可以小心的避开,士兵们不敢推进得太快,免得失去身后战友的掩护,所以他还有时间。
叶知秋把步枪塞到死去丧尸的身体下面,九七式步枪不适合隐蔽作战,如果准备以这里为战场,带着它反而是个累赘,同时叶知秋也不希望对方通过步枪判断出自己的中***人身份,各***人都有一些明显的特点,保持神秘对他有好处。
叶知秋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装束,用嘴叼着军刀手脚并用的爬了出去,敌明已暗是他的优势,但是大家都是客场,这对于人数少的一方很不利。[]生化之末世传说57
没过多久,士兵们的队形就没办法像之前那样保持完整了,因为地形的原因,两侧士兵的推进速度不可能保持一致,同时前方士兵与后面跟进士兵之前的距离也因为分工不同拉开了一些距离,叶知秋很敏锐的发现了这个机会,他悄无声息的在黑暗中移动位置,准备发出致命的一击。
尽管叶知秋已经决定了要给这些勇敢的士兵们一点教训,但是首先发难的却并不是他,说以底,叶知秋还是显得太谨慎了,所以一只丧尸抢了他的出场风头。
这只丧尸也许是在士兵进入超市时没有来得及逃到更深处,所以它很聪明的选择了找了个地方潜伏下来,从这一点上来说,它和叶知秋的做法很想像,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叶知秋是多年训练后养成的条件反应,丧尸则是来自本能。这就直接决定了各自接下来的动作不同,叶知秋小心的潜行在黑暗中,试图绕到士兵们的身后,丧尸则看准了一个机会直接发动了反击。
它躲藏在一排斜倒下来的货架下面,仅有不足二十厘米高的缝隙让搜索进前的士兵放松了警惕,当他踩着军靴出现在丧尸面前时,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就在眼前。然后丧尸突然冲了出来,士兵手里的m4步枪在如此近的距离上无法及时转向,子弹都打到了空处,只激起一串火花,然后丧尸毫无悬念的扑倒了他。
这次袭击很有效果,即使换成叶知秋来也不可能做得更好,这时人与丧尸之间的区别显现出来,尽管丧尸的力量很可以与叶知秋不相上下,但是它最为依赖的仍然是自己的牙齿,他一口咬到了士兵防弹衣的衣领上。高强度纤维救了士兵的命,丧尸的牙齿无法穿透衣料,反而损失了一颗牙齿,血『液』涌出牙床,瞬间浸湿了它的嘴唇。
被逆推的士兵虽然实际上毫发无伤,但是一只嘴里泛着血沫的丧尸在眼前晃来晃去对心理承受能力的考验实在太大,所以他被吓得失去了思考能力,除了大声呼救之外,就只是双手抓住步枪,用力向外推那只丧尸,希望离它远一点。但是很明显在力量方面他并不占上风,所以虽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仍然没办法推开丧尸。而丧尸虽然已经发现自己只能对士兵『裸』『露』的面部攻击才可能有效,但是因为士兵的拼命反抗,一时也没办法得惩,连咬了几口都被头盔挡住了,不禁急得叫了起来。
这时散布在周围的士兵才反应过来,纷纷围拢上来,但是人与丧尸纠缠在一起,大家除了用枪托砸了丧尸几下外,一时也没有其它的办法,而且士兵和丧尸在地上也不是静止不动的,即使砸的这几下也没办法用上足够的力气。耳中听着与丧尸纠缠的战友焦急的呼喊声,同时又因为害怕与丧尸接触造成感染,士兵们顿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终于一个『性』急的士兵拔出手枪对准丧尸的脑袋来了一枪,在身边战友的惊叫声中,那颗子弹穿透了丧尸的脑袋,然后继续飞行,终结在和它纠缠在一起的士兵的脑袋里,两种生物的血『液』和脑浆混和在一起,再也难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