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应声走后,这位叛军领又大声喝道:“后退者死,都给我往城内冲。”手下亲卫组成一队队阵列,用长刀和长枪镇压溃逃的叛兵。
趁着瓮城外叛兵乱作一团,无暇顾及攻击城门,范力指挥手下五百士兵攀上瓮城城墙,手中火药包雨点般的落到乱作一团的叛军队列中。
看着一股股浓烟夹杂着人体在空中翻滚,范力等震山营士兵似乎已经适应这种血腥的场面,这些叛军在方圆百里范围内肆意烧杀抢掠,早已罪无可赦,现在被炸死也是罪有应得。
胆敢与震山营对抗者,都是震山营的敌人,其下场只有被震山营踩在脚底,俯称臣,这是长时间以来充斥在每位震山营官兵心中的心念,而且每次战斗中都被带兵的军官很好的贯彻执行。
硝烟散尽,处于生死边缘的叛兵哭爹叫娘的嚎叫着。有少量精神崩溃的叛兵挥起刀枪在拥挤的人群中乱劈乱砍,奋力朝护城河通道奔跑。城头位置依然有许多叛军士兵没头苍蝇一般四处乱撞。
范力冷峻道:“继续轰炸,对这些残杀无辜百姓的叛军不要怜悯。”
城头火药包再次飞落到向护城河对岸奔跑的叛军中间。这次那位叛军领好运不再,一个火药包正好落在他与一众亲兵跟前,看着“嗤嗤”冒烟的火药包,这位叛军领再也顾不上阻止叛兵逃走,自己一个蹦起来逃走,可以他的运气不太好,火药包突然爆炸,爆炸过后原地只留下一些残缺不全的尸体,还有残破的盔甲兵刃。
毛承禄呆呆地看着从瓮城城门溃逃的兵卒。脸上写满震惊,三千人攻击对方城门,本来已经看到成功的希望,可是突然间形势就生逆转,的确让人震惊!
很显然守城官兵一直隐藏着爆炸这个大杀器,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对自己攻城一方实施打击,起到巨大的震慑作用。
可笑孔有德和自己这些人还在妄想着尽全力攻击城池,哪怕多付出一些代价。一举拿下眼前这座城池,此刻想想不觉惊出一身冷汗,对方既然能够在翁城附近制造爆炸,自然能够在城墙两侧制造爆炸。
现在攻击城门的兵卒忽然溃逃。必然会引起城墙两侧兵卒的惊慌,如果对方直接往城下扔爆炸物,最后必然是全军溃逃的局面。
毛承禄不敢往下想了。他大声对身边亲卫吆喝:“击鼓停止两侧城墙攻击,火器兵射击不要停。还要加大射击力度,一定压制住城头守兵。不要让他们有时间往城下扔爆炸物。”
眼见三千叛军仓皇逃窜,城墙跟正在攻城的叛军士兵也在往护城河对岸撤退,范力有些着急,不能让这些叛军如此从容的离去。
现在护城河对岸还有叛军远程火器压制的城头守军几乎不敢露头,城墙士兵根本无法向城下扔火药包。
范力稍一思索,便直接带领手下五百士兵,携带两门虎蹲炮冲出瓮城城门,迅列好阵型,刀盾兵在前护住了两门虎蹲炮。
鸟铳兵站在最后一列,手中鸟铳迅做好击状态,炮手将虎蹲炮炮口对准叛军在城门两侧的远程兵所在位置。
瓮城外只留下满地的叛军尸体武器兵刃,刚才威风凛凛的战车此时突兀的停留在瓮城与吊桥中间的位置,车内的炮手早就随着叛兵四处逃散。
火炮手动作熟练的给火炮填装散弹完毕,范力手指叛军远程兵射击方向猛地一挥手,两门虎蹲炮向一左一右两个方向“轰轰”出两声怒吼,大量散弹呈扇面向着叛军远程兵泼洒过去。
叛军远程兵只在正面有盾车防护,而虎蹲炮的散弹却是从侧面呼啸而来,霎时间,盾车后面出一阵阵凄厉的惨叫,一大群射手浑身冒血翻滚倒地。
突然遭到虎蹲炮袭击,叛军射手们一阵大乱,队伍中很多射手将枪口对准瓮城门口位置,铅子“嗵嗵”射向对方,根本不顾射击能否伤到对方。
范力目视右侧叛军火器兵人数较多,而且叛军坐车也在右侧向城头射击,大声喝道:“所有鸟铳向右侧叛军击!”
瞬间一百多米尼弹呼啸着射向右侧叛军射手,对方人群中又有二十多人满身冒血滚落倒地。
短暂惊慌之后,城墙两侧的叛军射手不约而同将枪口、弓箭对准范力等人,范力身边震山营士兵也开始出现伤亡。
此时炮手再次将两门虎蹲炮散弹填装完毕,散弹再次扫射击入叛军射手中间,叛军射手阵营开始变得不稳,射击的数量明显减少。
两侧城墙的叛军接到毛承禄撤退的命令,简直如同大赦一般,巴不得身上长一对翅膀,迅飞离这危险之地。
城头上赵守刚见到叛军火器部队被范力等人吸引,而城墙下叛军又要逃走,立即大声喝道:“所有士兵立即城下投掷火药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