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有生略一思索道:“没有提及。只是讲咱们震山营到达城门口,自有专门的官吏接待……”
冯检道:“程子去通知赵守刚,让他整好队列摆出咱们震山营士兵的气势,让平度城官吏和百姓见识到咱们震山营的威武雄壮。”
片刻之后,正在行进当中的震山营队列突然响起一声嘹亮的军号声,行进中不时东张西望的震山营士兵,唰的一下子神情变得严肃,所有士兵目光全都直视自己的正前方。
队列中升起一面鲜艳的金边红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一名手握红旗的士兵两侧各有一名士兵护卫。
队列中刀盾兵左手木遁右手腰刀开始原地踏步,长枪兵手中长枪四十五度角向上斜伸紧随着原地踏步,鸟铳兵双手握紧木棍也是原地踏步。
很快第二声嘹亮的军号声吹响,原地踏步的士兵同时迈开步伐。步调齐整的再次行进。“踏踏踏”霎时整齐威武的行军步伐响彻在官道之上。
北城门门口的官吏和看热闹的百姓,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威武而有气势的行军队列,这支行进中的士兵大约有五百人,但是士兵行进的步伐却让宛如一人。士兵们坚毅的目光然人感到他们可以击败任何阻挡在面前的敌人。
眼前这一幕深深震撼了不远处观看的平度官吏和百姓,眼前这只军队真是大泽山上的山贼武装?他们虽然没有见过正真战场杀伐的军队,但还是感觉这支军容严整的队伍只怕不比那些久经沙场的军队差。
天幸这只军队归顺了朝廷,这是咱们平度的老百姓之福啊!许多百姓当场流下了激动的泪水。
震山营队伍行至北城门口,冯检首先勒马,紧接着行进的队伍中军号声再次响起,行进的队伍顿时停住了步伐,整个队伍鸦雀无声,但是那种凛冽的杀伐之气却在队伍中弥漫。
冯检跳下战马,几步来到房增伟与一众平度官吏跟前躬身作揖。直起身之后道:“小人乃是大泽山葫芦岩冯检,接到知州陈大人传信,朝廷要对我葫芦岩归顺朝廷之人颁下赏赐,现在特意率众来降。”
按规矩冯检见到房增伟等朝廷命官要下跪见礼,可是冯检直接作揖了事。房增伟虽然心中看不惯这些山贼流寇,暗骂冯检粗鄙无礼,但是被眼前震山营展现的军威震慑,面上还是流露出来十二分的客气。
“冯壮士不必多礼,本官乃平度同知房增伟,奉知州大人之命在此接待冯壮士一行,知州大人吩咐。冯壮士与麾下兵马暂时到州城州汛营安顿,咱们到达落脚地再行叙话如何?”
“一切听从大人安排,请房大人与诸位大人现行,小人与属下跟随其后。”
房增伟点头回到瓮城上了官轿当先往州汛营房而去,其余官吏没有官轿可乘,便三五成群赶往州汛营房。
冯检转身跨上战马。一挥手嘹亮的军号声再次响起,震山营士兵走进北城门,站立在北城门街道两侧的百姓不时发出阵阵惊诧声,等到震山营全体士兵军容整齐的步入城内街道,惊诧声逐渐变为欢呼声。不管这只军队以前做什么,现在却是朝廷的军队。
队伍行进中越来越多的百姓加入欢呼的行列,互相传颂着这支威武之师来历,震山营沿途经过整个平度城都沸腾起来。
最终队伍在南北大街靠近南城门的州汛营驻足,州汛营原有五百驻兵,专为维护胶莱河航运而设。胶莱河航运停滞之后,州汛营便成为多余,很快就成为有名无实的一座军营。
好在军营内房屋设施还一直保留 ,这次冯检带五百人马前来受降,此处是最好的安置地点,传旨的天使也可以在此宣旨检阅受降。
如此安排,说明知州陈所闻可能是收到什么消息,因而匆忙将震山营安排到此处。
震山营进驻州汛营,见到各处营房都经过打扫,营房内水井,茅房等设施经过紧急处理都可以使用。训练场虽然破败不堪,但是冯检却不在意,此处只是震山营的暂居之所,陈所闻能在匆忙间着人收拾的如此利落已经很满意。
州同知房增伟将冯检及震山营引领到此,与冯检交谈嘱咐几句之后便要回州衙官署向知州陈所闻复命。
告别之际,冯检自己不忘对同知大人的孝敬,顺手塞给房增伟六片金叶子,作为官场老手,房增伟立刻就掂量出手中冯检孝敬之物的价值,先前对冯检无礼举动的不满立刻化为乌有,神情立刻亲热起来。
“冯小友在州城之内有何难办之事,只要只会本官一声便可。”
“以后麻烦到房大人门下之处肯定不会少,还请房大人包含!”
“好说,好说,本官先去向知州大人复命,本官建议冯小友这边安顿好之后,前去拜见知州大人为好!”
“多谢同知大人提醒,小人正有此意。”
与房增伟等一干平度地方官吏作别,冯检问侍立侧的程有生:“来的这些官员都打点到了?”
“小人分不清他们官职大小,只好每人送上十两纹银,看这些人收到银两之后都是喜笑颜开的模样,断定这些人今后不会故意与我葫芦岩为难。”
当晚冯检前去拜见陈所闻,门房通报进去,很快管家陈福便迎出来,一见面陈福便连声向冯检道贺,神情语气显得亲热无比,显然他已经知道自己已经向大小姐陈篱澜求亲之事,看陈福略显恭敬的表情,心中莫名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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