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只服从命令,很快便把张昌宗拉出了丽春台,而后赶出了禁宫。
夏官侍郎孙元亨如今是同凤阁鸾台平章事,是副宰相,行使着夏官尚书的职责。所以紧急奏报都由他亲自呈递。
孙元亨见礼之后,便呈递了三个羽毛的信函。
女皇便命人唤上官婉儿来丽春台,不多时,上官婉儿身着一身素色男服,出现在了丽春台,见礼之后便接过了羽毛信,用纸刀贴着边沿,缓缓拆开,而后取出了一份长疏。
女皇直接说道:“上官待制先看看,再告诉朕!”
上官婉儿依言,这才打开奏疏,仔细阅读了起来。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看完了,而后说道:“这是河源军娄师德的求救信。奏疏中说,吐蕃论赞婆领军十万攻打河源城,数日不下,但吐蕃兵这次似乎铁定了要拿下河源军,每日伤亡数千,城破之日也不远矣,请求朝廷派遣援兵。而且信中还说,论钦陵帅二十万吐蕃精锐攻打临州,如果临州一破,陇右不为大周所有,望圣上三思,早做决定。”
听完了上官婉儿的解说,女皇兀自不信,便一把夺过长疏,皱着眉头看了起来。如今女皇随着年龄增长,视力已经大不如前,所以她已经很少看奏疏了。但此奏疏实在是让她惊骇,如果娄师德没有危言耸听,那么这一次,若临州不保,陇右丢失,她的大周朝会怎样呢?
女皇不敢相信,当亲眼看完后,便挥退左右,只留下了夏官侍郎孙元亨和上官婉儿。
孙元亨虽是兵部尚书,可他从来不知军事,也说不上什么,上官婉儿久居深宫,只是帮女皇处理政务,对于军事也是一窍不通,这三个臭皮匠也顶不了一个诸葛亮啊。
不过娄师德说得对,时值陇右存亡之际,是该有一个人站出来替她撑起大周的脊梁,她也知道这个人是谁。可是,就这样放权,她有些不甘心,因为她对权利的眷恋,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更加痴迷。
怀着这样的心情,女皇最终还是犹豫了,她决定静观其变。
不管神都女皇的心思如何,但在临州的武柲却丝毫也不轻松。
翌日,随着太阳露出了红屁股,临洮城北门外,密密麻麻的吐蕃兵在吐蕃大论钦陵的率领下缓缓开到了离城千百步之外,随即便停住了脚步,扎下了阵脚。
武柲正嚼着一根大葱,喝着一海碗米粥,听到探报后,他赶紧扔下了碗,跨上战马来到了城头,取出单筒望远镜,而后看到了吐蕃兵的阵型。
只见一员老将注视着城头,吐蕃的传令兵们不断地穿梭于各阵,传达着命令。武柲确定,那员老将一定就是论钦陵了。没想到三年之后,便再次与这老将对决,真得缘分啊!
武柲大笑道:“诸将,谁与我出城会会吐蕃的战神?”
薛讷大声吼道:“末将愿往!”
郭知运等人也是纷纷拱手,“末将愿往!”
武柲笑道:“如此甚好,擂鼓助威,让我大周儿郎,会会吐蕃的恶狼!”
随即,城门缓缓开启,武柲当先一马而出,一身银盔银甲,一杆长枪在手,说不出的英雄了得,就装份行头装扮也是价值不菲的。银盔银甲是一百个工匠用真丝混合了铁片耗时一年编制而成,并镀上了一层真银,造价一百八十万贯。原本还有大铁枪,它的造价是十万贯,狮子骢是有价无市的,一般都上二十万贯,但只是估计,爱马之人,不会为了二十万贯而卖马的。
本来武柲骑的是汗血宝马,可惜汗血宝马也有老的时候,如今正在养老中,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
除了铠甲外,武柲身上还有几枚令牌,这几枚令牌的价值不可计量,它们包括了武柲的数亿资产,还有数万秘密大军。总之,武柲的身上,没有不值钱的。
但就是如此,武柲也丝毫不放在心上,这不得不说,如今的武柲正在蜕变,当破茧化蝶之时,想必也是功成名就的时候了。
吐蕃阵中,论钦陵骑着一匹杂毛马,举目看到临洮城门洞开,不禁一愣,但随即看到了一队千人的兵马,在银盔银甲将领的带领下气势汹汹地冲出了城门。与此同时,城头擂动着战鼓,他双目一凝,望向了那银盔银甲的将领。(未完待续。。)